他心裡暗暗思忖,那人將布局走的如此周密。且熟知,二十年前的事情,甚至對章氏等人的糾葛一清二楚,繼而能準確利用張大娘跟張元橫等人。
那他是從何處得知的這些事情,在沒有卷宗,且不能光明正大行事的情況下,他到底怎麼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內情的!
“王爺,許姑娘。”許勤和此時早已查看過牢中四周,除了一直在牆角不曾言語的劉讓莫外,並無其他異樣。
“怎麼樣?可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下官審問了倆人監牢對面在押的犯人,都說吃過飯食後,身體倦怠,所以迷迷糊糊就睡著了。期間,有人聽到一聲悶哼聲,就睜眼看了看,卻看到有一顆亮堂堂的珠子在半空里飛舞,所以他只當做夢,便又睡去了。”
換句話說,也就是沒人發現異樣,甚至連對面監牢中倆人被殺跟自縊之事都不曾看到。
蕭清朗跟許楚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心裡疑惑越發濃厚。對面關押的也是錦州城官場冒名的官員,在生死之際,他們竟然還能熟睡,且沒有一絲警惕心理?
這太不合常理了。
顯然,許勤和也清楚這一點,所以說道:“我已經讓人檢查過那幾個人吃剩下的飯菜,裡面的確有些迷藥。不過因為幾人吃不慣監牢中的粗糙飯菜,所以中藥並不嚴重,不足以讓他們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蕭清朗點點頭,旋即說道:“那屍體情況呢?”
“使死者窒息而亡的是他們自己的腰帶,經李仵作驗看,劉讓莫脖頸處勒痕是交至左右耳後,深紫色,眼合、唇開、手握、齒露,縊在喉上則舌抵齒,喉下則舌多出,胸前有涎滴沫,臀後有糞出。且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衣服完整並無別脅迫的跡象。”
“而宋德容,則是繩不交喉下,痕多平過卻極深,黑黯色,亦不起於耳後髮際。本官推測,應該是劉讓莫先行將宋德容勒死,偽做自縊。而他自己,也畏罪自殺了。”
“而且,四周牢中疑犯,也都是如此指認的。”
這個解釋跟推測,在目前為止應該是最為合理的。
因為錦州城官員被替換一案尚在偵辦之中,且牽扯太大,很可能會動搖人心,使得百姓惶恐不安。所以,到目前為止,這個消息還未對外透露。也正是如此,許勤和在人前對劉讓莫等人的稱呼,依舊未曾改變。
“先去看過再說。”蕭清朗目光沉寂,言語平靜卻難言冷凝。
到了牢中,只見劉讓莫跟宋德容皆被平放在地上,而監牢木欄之上還拴著兩條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