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宗煦擺了擺手,回到龍椅上坐下,只是怔怔的,許久,低啞著聲音道:「或許母后只是想警告朕,朕。。。。。。確實跟她遠沒有從前親近了。」
「奴才一直覺得,皇上該多去崇德宮,侍奉太后身側,以盡人子之道。」
宗煦看了他一眼:「是麼?你一直覺得麼?」
魏倫不敢作聲,卻聽宗煦接著道:「你知道朕為什麼不願多去的。」魏倫臉色唰的一下變白了,環顧四周,小聲哀求:「皇上,那件事萬萬不可再提了!」
「小魏子,朕必須要明白母后的心思,朕必須要有可信任的臣子,忠於朕的臣子。」宗煦思索良久,低聲道:「朕要你去幫朕辦一件事。」
魏倫面有難色:「什。。。。。。什麼事?」
「下月初,朕要你出宮一趟。」
魏倫眼神驚恐:「皇上,上次謀逆之事後,宮禁查得越來越嚴,要是奴才私自出宮被太后知道,可是要掉腦袋的呀。」
宗煦皺眉道:「誰讓你私自出宮了,朕派你光明正大的出宮不行嗎?」
「那。。。。。。那他們也會仔細盤查,太后終究會知道。。。。。。」
「盤查什麼?知道什麼?」宗煦氣極:「朕還沒說是什麼事呢,你就怕成這個樣子,你別忘了,當初可是你慫恿朕。。。。。。」
「皇上!您要奴才做什麼,儘管吩咐就是了。」魏倫魂飛天外,不等他說完,膝行至他腳下,哭喪著臉道:「可您不能怪奴才呀,宮裡宮外,還有誰不敬畏太后呢?」
「是啊,有誰不怕她呢?」宗煦臉上浮起一絲古怪的笑容,片刻,輕聲道:「不過你不用緊張,下月初是柴彪母親六旬大壽,朕只是打發你過去賞賜幾件東西,順便傳幾句話而已。」
「什。。。。。。什麼話?」
「朕想聽聽柴統領對這份摺子的看法,如果母后真有什麼心思,朕要他站在朕這一邊,聽著,你就照這樣說。」宗煦俯下身,在魏倫耳邊低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