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傅寒聲摟著蕭瀟的肩,已經恢復了溫柔語氣,蕭瀟情緒被他帶的很壞,也不願斟酌語氣了,再次強調她的意願:「我不去醫院,也不可能洗紋身。」
「嗯,不去。」傅寒聲點頭,手臂離開蕭瀟的肩膀時,他還「溫存」的拍了拍她的肩,轉身倒水喝去了。
他那麼平靜,似乎因為蕭瀟的堅持,此事不得已無疾而終,但——
傅寒聲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一旁,拍了拍空桌面,「過來喝水,等我們到了醫院,怕是沒時間再喝水。我諮詢過醫生,洗紋身不能一次清除,大概需要三、四次,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總會清除乾淨的……」
蕭瀟氣得眼圈直泛紅:「我不去。」
他不理她,接著道:「洗紋身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到時候忍著痛,堅持一下,也就過去了。」
「我不去。」蕭瀟聲音提高了一些,這次不僅聲音是抖的,就連身體也在隱隱發抖。
傅寒聲短暫沉默,因為他在喝水。
一杯水喝完,傅寒聲朝蕭瀟走了過來:「走吧,洗完紋身,我們回來再開飯。」
他伸手牽蕭瀟的手,卻被蕭瀟給避開了,她原本想繞過他,直接回臥室的,卻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腕,蕭瀟瞪著他,眸子清寒,咬牙切齒道:「傅寒聲,我說了我不去——」
他是傅寒聲,在不到20歲的年紀里,一舉吞吃博達,十幾年來心機深沉,逐漸位居C市首富,他在山水居雖然是溫情的丈夫,但卻不能掩蓋他骨子裡的強硬和霸道。
傅寒聲不理會蕭瀟怒火指責,他今天就是要這麼任性,他為什麼就不能任性一次?太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最初看到那
tang處紋身,他對她,只有說不出的憐惜,他親吻那處紋身,他在歡愛之際,親了一次又一次……
真是該死。
徐譽的話在他的腦海中不時的翻湧而出:飛鳥代表著暮雨,那些花代表著阿媯。
紋身圖案是蕭暮雨畫上去的。
傅寒聲這次是真的怒了,他拽著蕭瀟往外走,蕭瀟愣是不肯配合他移動分毫,她使了重力在腳上,又使勁去掙她被鉗制的手腕:「傅寒聲,你放手,我讓你放手——」
周六臨近中午,山水居上下全都驚呆了,眼睜睜的看著傅先生拽著傅太太往樓下走,樓梯台階太多,又是緩緩直下,傅先生寒著一張臉,下樓梯時,步子邁得很快,男女身高懸殊,再加上力量有別,蕭瀟一路被傅寒聲拖著往下走,蕭瀟為了避免摔倒,所以下樓時可謂驚險橫生,看得眾人心驚膽顫。
「先生,您這是——」曾瑜受了驚,急忙上前,她是想要勸阻的,卻被傅寒聲一個眼神殺了過來,曾瑜從未見傅寒聲這麼生氣過,當時就怯了膽,雖然心急,卻是再也不敢上前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