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不要打我的臉,除了臉,隨便揍哪裡都行。」
結果,寧波坦白完,動手的那個人並非是陰沉著一張臉的傅寒聲,而是提著湯圓走過來的溫月華。老太太氣極了,掄起手裡的湯圓丸子就朝寧波打去:「你個壞孩子,從小到大嘴巴就漏風,就沒有辦好事的時候。」
寧波被打得左躲右閃,後來跑到房間,關上了房門,老太太不解氣,使勁的敲打著房門:「寧波,你給我出來。」
寧波戴上耳機,心慌的坐在床上,他不出,打死他都不出去。
……
蕭瀟知道了?
傅寒聲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他冷著一張臉,他不確定蕭瀟是怎麼看待他和莊顏的,但她知道後,不鬧也不問,實在是太沉得住氣了。
原來,昨晚撤換床單是有原因的,她心裡有氣,被一隻耳環添了堵,卻一直按捺著不說,他不要他妻子漠然無謂,她該拿著耳環遷怒他,她該憤怒的發泄著她的怒火,但她沒有。
可這正是蕭瀟,他要找的靈魂伴侶,不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嗎?
傅寒聲心驚,驚他妻子受了一夜的委屈,卻還要隱忍情緒與他承歡。他這麼想著,卻是坐不下去了,他急切的想見到蕭瀟,隨她怎麼鬧都可以,但前提是她願意跟他鬧。
有腳步聲在身後響起,緊接著便是那道遙遠的溫軟聲:「履善——」
傅寒聲轉身,他大步流星的往母親臥室走,抿著唇一言不發,但他走了幾步,終是停了步伐。莊顏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似是從齒縫間蹦出來一般:「三次。」
「什麼?」
傅寒聲說:「我只肯原諒你三次。我哥自殺一次,耳環算計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莊顏於我,將會是死人一個。」
死人一個?
莊顏呆呆的站在原地,她隱約想起了兒時景。
那是幼時,他在前往美國之前,帶她去荊山陵園傅家墓,傅父的遺照鑲嵌在漢白玉墓碑上,眉眼溫和的看著他和她。
那天C市下雨,他和她坐車回去,車窗外墓園模糊,仿佛被隔絕在了塵世之外,她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轉臉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透著溫暖。
——阿顏,離別是為了再見,如果你去美國讀書,我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