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也成功將她拉出了夢境,睜開眼睛,那人低俯的面容是那麼的刻骨銘心,不到10個月相處,她卻能熟記他情緒轉變時的所有微小細節。
「做噩夢了?」傅寒聲抬手撫摸她的臉,手掌下是她線條優美的脖頸,手指力道不輕不重,無聲摩挲,那是最無聲的安撫。
她點點頭,安靜的看著他,剛從夢裡醒來,喉嚨里有說不出話的堵塞。
他輕聲誘哄她:「只是夢,不管夢到什麼,都不能當真。」
「如果是夢到你了呢?」她忍不住微笑,握住他的手,就那麼靜靜地放在胸前。
傅寒聲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蕭瀟會這麼說,似笑非笑道:「有我的夢,只要是念及我的好,全都可以當真。」
什麼都讓他說了,蕭瀟只笑不語,她本是皮膚白皙的人,微笑的時候怎麼看都像是一朵耀眼奪目的花,傅寒聲不發一言的低頭覆上她的唇。
兩秒後,蕭瀟鬆開他的手,伸出手臂繞過他的脖子,淺淺地回應著他的吻。
蕭瀟:「從沒問過你,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傅寒聲:「是男是女,我都喜歡。」
☆、他們是夫妻,也是商界陌路人
5月,有關於地震最新消息開始透過電視,報紙,一波接一波的傳遞到了全國各大城市,出去走一走,幾乎人人都在議論汶川。
5月12日,周遭人都在打電話報平安,唐婉回到空蕩蕩地的家,撥到了徐譽的手機,顯示的是沒有信號鶘。
她又接連打了兩次,均是沒有應答。
那個男人,雖然拋棄一切遠離C市,雖然他們婚後一直冷漠相待,但他畢竟是她法律上的丈夫,打電話問一聲是否安好,並不突兀。
但唐婉的手指都快按酸了,可還是打不通,唐婉頹然的放下了手機,窗外樹葉嘩啦啦作響,攪得她心情煩躁,起身「嘩啦」一聲拉上窗戶,這下好了,世界一片安靜,卻也因為這片寂靜,致使唐婉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這裡是她的家,可寂靜的卻像是死寂的墳,哪裡像是一個結婚女人的家?
……
5月13日,蘇越在闊別數月後,終於撥通了蕭瀟的手機,他來跟蕭瀟短暫告別。在高新路的廣場上,那裡還殘留著昨夜市民祈福,尚未清理乾淨的蠟燭,高低起伏,看得人心思沉重。
蘇越坐在廣場台階上,較之以前消瘦了許多,即便是現在,蕭瀟看到蘇越,也是會不期然就想起蕭暮雨,可在她的內心最深處,湧現出的卻不再是絕望和痛苦,而是酸楚和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