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那是當今的景王殿下!」
「哦?」李持酒卻並沒有格外驚訝的樣子,反而笑道:「怪不得談吐不凡,也自有一番見識,不枉我跟他有一見如故之意。」
大家見他真真的寵辱不驚,不由也都笑了。
今日正是休沐,當下各自分別回家。
侯府之中,昨兒晚上因知道李持酒不會回來,東淑倒是樂得清靜。
只不過有點樂極生悲,睡到半夜她忽然發起燒來,又莫名地做了很多的噩夢。
甘棠給驚了起來,感覺她額頭滾燙,仿佛還說胡話,一時怕起來,忙叫人去稟告太太。
蘇夫人那邊也忙叫去請大夫,鬧騰了半宿,直到天明才吃了藥睡了過去。
李持酒才進門就知道了,忙先回房去瞧,掀開帘子,見東淑臉色蒼白中透出一點不正常的暈紅,這一次,卻非懷春,而是實實在在的病容。
李持酒在床邊坐下,低頭看著東淑的睡容,目光逐漸從那排扇般的長睫下滑,落在如同櫻珠般的朱唇之上。
手指探出,似乎想要試一試櫻唇的觸感,就在這時候,東淑的唇動了動,又叫了聲。
李持酒微怔,記得上次她也這麼喚過……聽起來像是「子」什麼,又像是什麼「明」之類。
第13章
小侯爺正在發怔,卻是甘棠捧著一碗藥從外頭走了進來。
甘棠見李持酒坐在床邊,就遲疑著不敢靠前。
李持酒卻聽見了聲音,回頭見是這丫頭,又看手中捧藥,便道:「睡著了怎麼吃?」
甘棠道:「那奴婢待會兒再來。」
正要轉身,便聽到東淑又低低的喚了聲什麼。
李持酒疑惑起來:「她在嘀咕什麼?」
甘棠卻笑了笑,垂首回答道:「奶奶從昨晚上病的昏昏沉沉的時候就在叫……起初奴婢也不知道,後來多聽了幾次,琢磨著,這竟是在叫小公子呢。原先小公子在這裡陪了大半宿,天明的時候才硬是打發他回去睡了,多半是少奶奶還是放心不下。」
李持酒琢磨了會兒,道:「明值?原來是在叫那小子?」
他回頭看了東淑一眼,這兩個字的確是差不多,果然是她「姐弟情深」,卻也罷了。
甘棠見他問完了,正要退下,李持酒起身走了幾步:「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