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姿勢嘉柔羞窘地為難至極,身子一縮,把個小扇子一樣的睫毛亂顫,心虛地說:「沒,我就是讓府里的家僕仔細照看園子,再沒別的了。」
當日,嘉柔確是碰到了陌生男子,目光很是放肆,嚇得她避之不及只是再無後話,這麼回答,也不算欺瞞人罷?她悶悶地想。
桓行簡一點瑤鼻:「還不老實,我看你真的是欠收拾,不知輕重。知不知道,今天什麼人來要你?」
被這麼欺身迫著,嘉柔哪兒哪兒都使不上勁,人嬌滴滴的,把臉一別:「我沒騙你,騙你是崑崙妲己。」
「崑崙妲己?」桓行簡把她臉轉回來,眉頭一揚,忽然一笑,「那是什麼?」
不知為何,聽他徵詢的語氣,嘉柔想笑,又忍著不笑:「是刺史府里的一隻野貓,通體雪白,漂亮得很,所以我叫它崑崙妲己。」
看她嬌俏,桓行簡眸子裡自然浮出幾絲笑意,手不知不覺解開她衣裙,往裡探:「你也通體雪白,可比妲己。」
沒想到,嘉柔的臉立時變了,生氣道:「我才不是,我不要比禍國之人。」
話音剛落,桓行簡忽的一陣孟浪,來的又急又凶:「你這模樣,也離禍國差不多遠了。」
嘉柔幾乎窒過去,一張臉,已經是面無血色再想不知誰在外面候著呢,生生忍住,咬緊了自己手背。
蝶幾被撞得悶聲作響,於嘉柔而言,格外刺耳,也格外煎熬,桓行簡呼吸微急地質問:
「那天,在太初的門口跟你說話的是什麼人?劉融又是怎麼打聽到你艷色無匹的?」
嘉柔咬唇,疼的牙印子嵌進肉里,哪還能顧得上回答他的問題,一頭的冷汗。
看她隱忍至此,桓行簡那股邪火莫名被勾得更烈,手下細裊春鎖,眼底雨雲羞怯娥眉顰蹙,更要懲罰:
「你人不大,闖禍的本事倒不小。日後,沒事少給我招惹野男人。」
嘉柔終於哭得嗚嗚咽咽,梨花帶雨,他眸光低垂,笑著捻去眼角那行晶然,察覺到她忽的一陣戰慄,自己則忍天靈蓋上竄滾的難言酥麻,咬住纖細肩頭,低吼聲攘進去了。
最終,把香汗淋漓的人一松,桓行簡在嘉柔耳畔說道:「把你許給蕭弼是應急之策,別怕,我能放之也自能收之,不會叫你嫁個病秧子一點樂趣也無。」
說罷,微微一笑,頗是曖昧。先替嘉柔整了整衣裳,屋子裡那股情潮味道濃郁,心念轉動,他信口調笑她兩句,「夢酣春透,萬種溫存,這回是不是不嫌棄我這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