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是為了這個就跟我上床?」
「你如果覺得是,那就是吧」立夏說著,低頭一笑,「不過,我總在想,我就是完全對的嗎?我報復他,就只是為了報復他嗎?那天晚上在外灘十八號,你在車上吻我,我意識到不是他。」
她說著,抬起頭,對他蒼涼地笑笑:「你也意識到了,不是懷兮,對嗎?——不過我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我們可能會有故事。或是做朋友,或是做別的。我的第六感一向准。」
蔣燃靜靜地凝視她,沒說出話。
她對他盈盈一笑,有些無奈地補充道:「這種感覺太危險,也太致命了。蔣燃。我甚至也能理解程宴北。能理解懷兮。也能理解你。因為大部分時候,人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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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偌大空曠,看台上只有幾人的賽車場,此時如一鍋沸騰的開水,熱鬧非凡。
十幾輛賽車在賽道中躍躍欲發,有身材熱辣衣著惹火的賽車寶貝,身著代表不同車隊不同顏色的服裝,跳啦啦操加油鼓氣。
看台上坐得滿滿當當,Hunter與Neptune兩支車隊的專業車迷也來了不少,依黑紅與銀灰的代表色,將看台裝點得五彩繽紛。
懷兮與尹治坐在看台,被一眾歡欣緊張的氣氛包圍。
她來之前還爭分奪秒地跑回黎佳音家換了件衣服,為了遮陽戴了副墨鏡出門。看台陽光直射,頭頂毫無遮擋,她從上了看台就沒摘下來過。
她這副墨鏡還是某小眾奢侈品去年的限量款,造型出了名的誇張,臉型本就尖俏小巧,如此遮了大半張臉。
她今天穿一條長袖桔梗色包臀荷葉邊短裙,領口並不低,看似清純保守卻暗藏心機,兩腰雙側各開一道菱形口子,白皙隱隱。
後腰那片玫瑰紋身也影影綽綽,欲蓋彌彰的。
就是天氣這麼熱,她還繫著條絲巾。
尹治與她所坐的位置是看台貴賓席,俯瞰賽場視野絕佳,尹伽與其他人坐上面一排,三三兩兩地間隔出座位,人還沒到齊。
尹治說今天要來ESSE的幾個高管,還沒來全,來的人有給懷兮發郵件的HR,與她熱烈地打了招呼,其他的幾人懷兮都不認識。
她也只能與尹治說上話。
比賽還有十幾分鐘就開始。
懷兮訂了晚上六點回港城的機票,那會兒給懷禮截了個圖發過去,順帶著打電話想給他知會一聲,他卻沒有接。
在這之前,蔣燃回了她的信息。
他問她今天有沒有來賽車場,但估計這麼問,應該猜到了她今天會來。
雖然她來,不是他想的那個緣由。
她說,我們找時間談談。
有的話還是需要當面說。
這會兒懷禮回過來了電話。
手機一直在包里震動。
周圍吵嚷,聲音嘈雜的,她一開始沒聽到,還是尹治在旁邊搡了她一下,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