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不必再去學堂了。
雖然她如果願意,她還可以去,但她不想,學堂里又新進了一批學子,是她都不認識的生面孔了。
還有,林修睿那傢伙,瘦下來果真玉樹臨風,他嘴上說李宛箬是個蛇蠍女人,但天天和她糾纏不休,前段時間就一起雙雙飛去京城了。
前兩天小李子來家裡,說姣姣懷孕了,請她還有趙笑笑到酒樓好好吃了一頓,都當了先生的他,吃酒吃得醉醺醺的。
小趙子也醉了,他說他斗蟈蟈贏了,又口齒含含糊糊地說了半天,才聽清楚他家裡也給他定親了,是個綠水鎮的姑娘,在斗蟈蟈大會遇見的。
大家都各有各的伴兒了。
反倒是之前一直忙著相親的她,還孤家寡人一個。
大夫最後來了,診斷半天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說白了,她就是得了相思病。
上回大夫來給她瞧的時候,說的也是相思病,她怎麼回回都得這個毛病。
大夫也沒用救治她的法子,她就看著自家老爹偷偷在角落裡嘆了好半天的氣,咬咬唇,覺得自己不該這麼萎靡不振了。
她得找點事情去做。
聽聞在學堂的對面開始修起了武堂,憑她的本事,也可以做個教頭,絕對不是高教頭和矮教頭那樣不正經的教頭。
結果殷嚦嚦到武館居然看見了高高瘦瘦和矮矮胖胖的兩個教頭。
她愣住了,「你……你們怎麼在這兒?!」
矮教頭與高教頭嘿嘿一笑,高教頭道:「我們捉張全有功,皇上問我們想要什麼賞賜,我們就來了紅鯉鎮武堂。」
「在京城待了二三十年,實在沒有意思,我們年紀也大了,榮華富貴也不比尋個自在地安享晚年好啊。」矮教頭頗為感慨。
殷嚦嚦鄙夷地看著兩人,「你們就說實話吧。」
「咳咳。」矮教頭乾咳幾聲,瞬間化為小迷弟,「我們就想好好看看殷將軍。」
「那個,」高教頭害羞地扭起來,「我們能到你家過年嗎?」
殷嚦嚦:「……」算了,看在他們曾經一起綁過張全夜潛公主府的份上,就讓他兩白吃白喝一頓吧。
就是,也不知道易鶴安趕不趕的回來。
怎麼又開始想她,她搖搖腦袋,像是要把他從腦海里甩出去,看來自己是太閒了。
「過年也可以,」她對兩位教頭道,「就是,我也要當武堂的教頭。」
「成交!」兩位教頭爽利地答應了,殷嚦嚦的身手,他們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