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趁著機會,跟他把一些話說開了。他的意思,是想跟我好聚好散。”
“結果你又不想了。”
梁芙蹲在地上,看著鋪了一地板的東西,有點兒怔忡,“……您是不是覺得我挺任性。結婚離婚,全都是我由著性子。”
“要看傅聿城覺不覺得。”
洗過澡,梁芙躺在客房的床上,迷迷瞪瞪地想事情,試圖從昨晚的那一片空白里再搜尋出一點什麼,想到困得睡過去,一無所獲。
顧文宣大發慈悲多給了大家一天時間休息,梁芙便回家一趟,把禮物分給章評玉和梁庵道。
這一天家裡的餐桌照例是不平靜的,章評玉總要老話重提,問梁芙婚究竟離了沒有。
“……有空就去辦。”
章評玉打量梁芙,聽出這話里敷衍的意思,“是不是傅聿城拖著不肯離。”
“沒有的事,主要是我忙,不是剛進舞團嗎,每天都在加班,哪有時間。”
“去民政局不過幾個小時的事,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章評玉放了筷子,仍是那般調門不高,但挺有壓迫性的語氣,“阿芙,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不想離了?被傅聿城幾句迷魂湯唬得回心轉意了?”
“您能不能別這麼說他。”梁芙不悅。
章評玉看著她,似是自己已有了定論,“回頭我給他打個電話。”
“您別摻合行嗎?這是我跟他兩個人之間的事。”
“結婚勞動全家的時候,倒不記得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
梁庵道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阿芙,這事你自己要有決斷。”
梁芙情緒怏怏地“嗯”了一聲。
·
隔日,傅聿城他們也回國了。
喬麥和傅聿城住的地方離得很近,便坐了同一輛車。
計程車上,傅聿城靠著副駕駛車窗玻璃打盹。
喬麥坐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旅行是一件十分勞心費神的事,她也累極,但捨不得睡,心裡想著,這是陪他的最後一段。
車先將喬麥送到小區門口。傅聿城下了車,替她拎下放在後備箱的行李箱。喬麥自背包里摸出一份紀念品,讓傅聿城轉交給楊銘。
“行。那我走了,你早點兒休息。”
“學長!”
傅聿城腳步一頓,看著她,“怎麼了?”
喬麥笑了笑,“那個……你送我的鋼筆,出海的時候,不小心被我弄丟了。”
“多大點兒事也要匯報?那你今年過生日,我再送你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