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越想越覺得可能,他捏著通行證的一角,左手懸在空中,無光澤的瞳仁怒意滿滿。
「封宴,你是不是把我當槍使啊。」
封宴猝然抬頭,表情驚愕:「我怎麼會把你當槍使!」
他語速極快,就像是心裡所想被人說破了一樣,急切的為自己辯解。
這和上一次的回答截然相反。
態度也涇渭分明。
孰是孰非瞭然於心。
陳沉突然就有點失望了,胸腔內一直積壓的情緒仿佛戳破的氣球,一股腦的散開了。
有那麼一瞬間,陳沉覺得,和不和封宴組隊都已經沒關係了。
只是臨時拉過來湊數的。
既然是湊數的,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一個本就不熟悉的人呢。
與之前相比,陳沉相信是自己傻了,才會那麼執著於一個人。
以至於一旦出現了問題就變得孤身一人亂了。
「陳沉,你聽我說,我怕真的沒有把你當我的擋箭牌,席司告訴我,我們都進過小黑屋了,所以我擔心出現意外。」
封宴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語氣上的不對,即刻冷靜下來,縝密地挑了重點告訴陳沉。
「席司說,小黑屋裡的屍體都是面目全非的,是看不清長什麼樣子的。」
「我不是想懷疑你,我只是不敢確定。」
封宴越描越黑,最後乾脆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比如在五樓教室里,他感覺到和看到的一切。
他和陳沉一樣,也見到了穿著白衣得影子,但他和陳沉不一樣的是,他比陳沉倒霉,剛進去就被打暈了。
隨即多出的畫面讓他瞪目結舌。
女孩子的死亡,原來還有那麼大的隱情。
兩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在一系列的壓力逼迫下,最終還是投入了死亡的懷抱。
惡魔不會放過她們,所以將她們變成了鎮守在學校,維持怪異規則的守護靈。
「她們經歷了什麼?」陳沉追問。
封宴瞥開視線:「這個沒給我看全,兩個小姑娘挺難的。」
陳沉眨了一下眼:「是校園暴力?還是什麼?」
「都有。」
封宴瞟了一眼陳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不僅是校園暴力,還有老師的壓迫。」
「雖然她們兩個一個是班級的中心,一個是班級的末尾,但是在她們經歷校園暴力的時候,老師並沒有阻止,還間接地推了一把。」
「所以她們現在是要報復所有人。」陳沉說。
他想起了紙條上的內容,紙條上也明確寫了,她要報復這個學校的所有人,甚至是老師。
這就是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