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殺了你。」
這聲音像是施魚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帶著毫不掩飾的痛苦的意味。
「施魚,你這樣讓我以為,你不是二十八歲,是八歲,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嗎?」
君子書笑了一聲,空氣卻因此變得沉悶起來。
「你什麼不害怕?」
「為什麼要害怕,其實我很驚訝,我原以為你是個紳士。」
「你是咬定了,我不會傷害你嗎?」
「不,」君子書笑著搖頭,她望向窗外,眼神悠遠,「見慣了生死之後,死亡也不那麼難以接受了,儘管是以我並不喜歡的方式。」
大不了就是任務失敗,反正也不是不可以重頭再來,她已經轉正了怕什麼,最慘就是做了白工。
死亡有什麼可怕的呢,她又不是沒有死過。
她能接受,但並不代表她願意。
對於這種暴走的病嬌,最好不要比瘋狂。
越冷靜,他們也就會越冷靜。
施魚怔愣地看著君子書,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you're a coward, livingthe dark………」
女歌手的聲音帶著玩笑的嘲諷,肆意張揚。
「every time you see the light, you wantseize…hahaha……」
你是個懦夫,在黑暗裡苟活。
每當看見光芒,就想要去抓住。
「你恨我嗎?現在這個樣子。」
施魚看向君子書,嘴唇顫抖。
「如果我把你對我做的,對你做一遍,你會恨我嗎?」
「或許……」
或許會,或許不會。
施魚一腳踩下了油門,車子咆哮著朝遠方而去。
車子開的越來越快,歌曲的聲音也越來越尖銳。
【宿主,他要什麼……】
小花仙瑟瑟發抖,十分心慌。
誰知道呢,這個部門的員工不跳槽真的是……能忍。
君子書原本以為施魚要拉著他一起撞死了,但是施魚卻慢慢地放緩的車速。
周圍漸漸有了建築,君子書看到了超市,讓施魚停車。
「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完全沒有被綁架的自覺,十分的大佬了。
施魚猶豫了一下,被君子書斜了一眼。
「我都這樣了怎麼跑,你把車子一鎖我也跑不了,快點。」
君子書表現的太平靜,語氣也太命令,施魚抹了抹臉,關閉了引擎,拔掉了車鑰匙。
君子書會溜嗎?條件允許當然會。
駕駛座上的窗戶還開著,君子書這邊僅僅留了一個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