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琹贇聞言神色自若,錦甯見狀便心頭一松,不著痕跡恭維了兩句,「再者,若是一人當真高明遠識,這坦蕩大道又何嘗不能前程似錦?」
她驟然一停,咬唇訥訥道,「甯和妄言了......」
「不。」姒琹贇握住她的手,嘴角輕揚,「你心思純善,而至善至慧,自然是...極好的。」
「高山流水,解人難得......」他兀自笑得歡快。
人生得遇知己一人,當真是...極好。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們元旦快樂啦
2019大家一切順順利利?
這裡說一下 因為明年很重要今年假期作業很多,所以下次五天更之後就會恢(補)復(作)周(業)更(了),抱歉啦親親們。
第98章 事
待出了書室, 白嬤嬤早已雙腿虛軟背脊冒汗,她原本便頗有城府,加之又隨了錦甯十年之久,如何聽不出方才二人對話是何其驚險, 若是錯了一步,那便步步皆輸,潰不成軍。
「殿下, 奴婢說句不該說的…」白嬤嬤佝僂著腰,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錦甯臉色,「您方才走的那步…著實是險棋。」
錦甯不置可否,「王爺讓本宮說, 本宮還能回絕了不成?」她餘光漫不經心地划過一個個福身行禮的丫鬟小廝道, 「這棋且先不論走沒走好,落子無悔,這子既落了,還哪有險不險一說?」
「殿下教訓的是,奴婢省的了。」
錦甯笑了笑,順手拂過一旁開得正艷的蓮花瓣,掐下一株來, 「你瞧,此花與魏府荷亭相較,有何不同?」
那精細雕著魚戲水的大瓷缸沿著石牆整整齊齊排了一長排,水缸裡頭皆開著或粉或白的荷,一株株甚是姝美毓秀, 連這天兒的燥熱也難免消下去了幾分,遠遠望去煞是壯麗。
白嬤嬤不敢答話。
錦甯也不強自逼她,只自顧自嬌笑道,「本宮瞧著卻是無甚差別的。若是教本宮來執手,那前既有這魏府荷亭,後又何嘗不可有這王府美荷的雅稱呢?」
「只是總歸有人,卻獨偏愛那魏府荷亭……」她輕柔撫了撫嫩粉荷花瓣兒,「既如此,本宮便是不顧王府之荷,也順勢投其所好夸上魏荷幾句又有何不可?」
左右不過是株荷花,既人心所向乃魏府荷亭,那她又何必硬要吹捧王府荷花去討人不快?
若說姒琹贇方才那一問到底問的是人還是事,錦甯先前只有五分把握。
這五分把握自然是不夠,便是因此問怪就怪在不同旁的,這「人」與「事」二者的答覆若是單單全然不同便罷了,更卻是偏生為對立的兩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