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狠絕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令蘇慕涼中燒的怒火霎時降了一大截。
他終於想起了今夜的來意,是來抓姦夫的,既然沒發現她和陳世筠苟且,那也沒必要和她吵的天翻地覆,令她離自己越來越遠,那並不是他本意,邃噎了一噎,停止了砸門的動作。
無論怎樣,這件事怎麼說都是自己的不對,若他能生育,他和她何至於走到今日這種地步。
但他轉念又憤懟的想,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身為人妻不就應該竭盡全力輔佐,幫助丈夫嗎?
倘若換成別的女人,定然將替他產子這事做的嚴絲合縫,既照顧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又能和他和和美美一輩子,也只有她這種死要面子的名門之後才會斤斤計較,要死要活。
又想起阿娘前幾日安慰他的話,女人就是不應該太慣著,太慣著就會蹬鼻子上臉,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便想藉此機會搓搓她的銳氣,硬氣道,「既是我給你的,無論好壞,由不得你不要。」
丁若溪簡直氣懵了,一時想不到反駁的話,一連多日對蘇慕涼的不滿在這一刻突破頂峰,她忽然不管不顧光著腳下榻快步朝房門跑去,恨不得跟他打上一架。
然,人剛走出兩步,忽然想到什麼,克制著攥緊了拳頭,硬生生停下腳步。
蘇慕涼自然也聽到了屋中的動靜,他是罵痛快了,心裡舒坦多了,遲遲不見丁若溪出來,發熱的頭腦再被夜風一吹,僅存的三分理智也漸漸回籠。
禁不住的想,他這個妻子平日那麼嬌弱,受一丁點委屈都是要鬱悶上半天的,有時候還會賭氣的好幾日不出門,不免開始後悔自己剛才說的狠話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但讓他此刻低頭認錯也絕不可能,蘇慕涼低頭以拳抵唇重重咳嗽幾聲,拂袖離去:「還有,你最好給我聽話一點,若再叫我發現和陳世筠不清不楚,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接著,院中腳步聲漸漸遠去。
屋中,丁若溪閉目深吸幾口氣後,心頭火辣辣的怒意才勉強壓下去了一些。
她眼角通紅的轉頭往回走,直到走到床榻邊,一抬頭,這才發現蘇會不知何時已從床榻上坐起身,他一手搭在曲起的膝頭,一手在身後支著,是極慵懶的坐姿,整張臉隱在半明半昧的昏暗裡,晦暗不明,可全身散發的冷意猶如冰凍三尺,令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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