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與我說那麼詳細,接下來大軍去何處,我們軍醫就去何處。」
察覺到她聲音中有濃濃睡意,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她後背:「睡吧。」
「嗯……」
才應下,不過片刻,懷中便傳來了綿長輕緩的呼吸聲。
伏危在她額間淺啄了一下,隨後貼著她也閉眼入睡。
晨光透過窗棱落入屋中,屋內大涼。
虞瀅起來的時候,床側已然沒了伏危的影子。
她起來,在床前舒展片刻略微酸痛的雙臂後走到窗前,推開了縫隙往街道下看去。
街道上依舊都是士兵,沒有百姓的影子。
剛簡單洗漱過,便有人敲了門,提醒該去給受傷的將士繼續治傷了。
昨日重傷的傷員已然縫合包紮好,但只要受傷的傷員,沒有及時得到救治,也會轉成重傷。
虞瀅沒敢耽擱,把挽起做單髻,裹上了頭巾,拿了醫箱出了屋子。
軍醫也幾乎都到了大堂,都在吃早飯。
衛墉看見虞瀅,便湊了過來:「先生,早上伏先生讓我與你說,他今日白日大概不能回來,得晚上才會回來,要是回來得晚了,就讓先生先休息。」
虞瀅詫異地望向他:「我夫君去找你了?」
衛墉摸了摸後腦勺,點頭:「找了,讓我多多照顧先生。」
其實還讓他防著那牧雲寨的五當家,莫要讓那人騷擾他們的先生。
他還特意與伏先生解釋了。
一路上,都是那山賊死纏爛打,先生從未假以辭色。
伏先生道他信,並未怪妻子。
看樣子,伏先生並未因為那山賊遷怒先生,也讓他鬆了一口氣。
明知人家娘子是有夫的,還死纏爛打。
那什麼五當家,山賊就是山賊,這德行就是不正!
今日天色尚未亮,伏危便起了,去與周毅議事。
休整三日,便立刻啟程去桂陽郡,隨之是零陵郡。
他們攻入南康城,這二郡太守都在城中,時下也與南康城太守一樣,被軟禁在南康城內。
原本這兩太守就已經投誠了南康郡太守,揚起了造反的旗幟。如今南康城已破,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不過幾番遊說,便降服了他們。
時下只管收服兵力,匯兵豫章。
伏危到議事房的時候,那牧雲寨的五當家也在。
看到這個男人,伏危暗暗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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