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臉皮極厚,雖說阿瀅不搭理他,卻架不住人多嘴雜,本是那混子的錯,最後說不定卻成了她的錯。
五當家看到伏危,暼了一眼後,看他今日與昨日穿著已然不同,一身玄色的布衣,襯得他挺拔俊逸,明明就是那等死讀書的世家子弟樣,可偏生渾然天成的儒將之氣,卓爾不凡。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生得這般俊美做什麼,一點都不陽剛!
伏危也不知這人想到了什麼,只見他忽然就冷沉了臉,面色不虞的跨過門檻,入了議事堂。
周毅看到二人氣場不合,一早又聽到顧校尉說的事,對於讓二人握手言和之事,有些無能為力。
感情之事真不好插手,再說了,沒有哪個男人能大度到可以和妻子的仰慕者談笑風生。
時下正是多事之秋,不宜與牧雲寨的人起衝突。而伏危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只要盯好五當家,不讓他做出越軌之事,伏危自有分寸。
周毅在聽顧校尉說了五當家纏著余娘子後,便吩咐了下去,讓人多安排一些事務牧雲寨的人,只要有議事就把人喊來,讓五當家沒有那個閒暇時間去纏人。
第180章 一百八十章
議事完, 已天色大亮。
牧雲寨的五當家是皺著眉頭從議事堂中出來的。
方才議事,周毅讓他去察看南康城的五大糧倉,讓他在保證城中糧食充裕的情況之下, 從這些糧倉中分出三批糧食出來。
三批糧食分為行軍軍糧,守軍軍糧,還有降軍軍糧。
軍糧是行軍之重,這差事似乎重視牧雲寨的。可他是來打仗的,並不是來管雜事的。
不樂意,卻又不能拒絕。
議事堂中,除卻伏危以外的人都離開了, 周毅這才開口:「我聽顧校尉說了, 那五當家一直纏著余娘子, 你這心裡怎麼想的?」
伏危知道周毅是想提醒自己, 莫要與牧雲寨的人起衝突。
「他若是不過分,屬下便不會如何, 但若他過分了……」伏危話語一頓, 語聲泛了涼意:「還請大人恕罪,屬下必定容不得他。」
周毅一嘆, 「若是如此, 不說是你, 便是我也容不得他。」
一為原則,二為軍心。
不管是軍中,若有人敢搶占他□□, 別人管轄的軍隊, 他管不了, 可要是在他手底下發生的,定要重罰。
二人也就只說了幾句話, 伏危便告辭了。
伏危從議事堂中走出,便看抱胸倚著柱子的五當家。
伏危目不斜視地從他身前步過。
在他走過之時,那人開了口:「余娘子與眾不同,很難不讓人注意到她。」
伏危步子微頓,轉頭望向他,面容平靜。
「不知五當家想說什麼?」
五當家放下了手,站直身體,輕嗤一下:「終於肯正眼瞧人了?」
這兩日,除卻城門一見,此人連個眼角風都沒給他,說到其妻才拿正眼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