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這話一出,瑩瑩的身體一震,曲氏也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這,這怎麼可能呢?我走的時候,花姨還好好的,可是有什麼急症?」
瑩瑩還是不答,只是看著徐瑾瑜,似乎要讓他一口氣說完。
而徐瑾瑜也猶豫了一下,道:
「應該,是被人殺害……」
徐瑾瑜說著,看向了瑩瑩,在花月樓眾人接二連三的離世,瑩瑩又聰慧,豈能不知道這害人者的目的為何?
瑩瑩靜靜的聽著,摩挲著杯子的沿口,而曲氏這會兒眼淚漸漸潤濕了眼眶,那悲傷之情,漸漸蔓延開來。
「怎麼會這樣?明明,明明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徐瑾瑜也無法再從有限的信息中再推敲出其他什麼。
於是,只能將目光看向瑩瑩。
這一次,瑩瑩也不再沉默,她喝了一口茶水,緩緩道:
「我記得,心玉姐姐是在景慶十三年秋離開樓里的,那天,花姨難得高興,給我們這些小丫頭都加了葷菜。
那天,茹娘姐姐還給我送了一盒胭脂,是我最喜歡的那個顏色。那天,可真好啊——」
瑩瑩帶著幾分空靈的聲音,讓曲氏也不由陷入了回憶,不由潸然淚下,瑩瑩第一次沒有制止,反而是握緊了曲氏的手:
「可是,等到心玉姐姐走了才一個月後,我們樓里,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客人砸了桌子,說酒菜不好,其他的花樓都看我們的笑話,可是誰上青樓來吃酒菜呢?
茹娘姐姐作為頭牌,沒過多久卻被染了髒病,還鬧的沸沸揚揚,花月樓的百年招牌就這樣砸了。」
瑩瑩說著,面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花月樓雖然是青樓,是眾人不齒的存在,可是,她自從被爹娘賣進樓里,日日都能吃飽,樓里的姐姐們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她們閒暇時,也會教導她一二,會用潤潤的,香香的脂膏,抹在她皴裂的臉頰上,讓她姑娘家家注意臉蛋。
世人都說她們骯髒,可瑩瑩卻覺得她們是那天上來得聖女,純潔,善良。
「原來,花月樓是這樣沒的嗎?」
曲氏喃喃的說著,那痛苦之色,卻不比瑩瑩少。
瑩瑩垂下濃密的眼睫,繼續道:
「花姨心善,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她只能散了樓里的人,還把我的身契給了我,帶著茹娘姐姐去城北賃了房子養病。
我回了家,因為在樓里養的有了幾分姿色,爹娘不知聽誰說,我這樣的,聘財可以多得一些,我也能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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