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陽差點兒沒氣瘋,但魏思武到底在刑獄司沒有白呆,身手矯健的躲過了趙慶陽的追擊,笑眯眯道:
「然後當晚我們趙世子直接提著一桶金汁潑進了那先生的屋子。最損的是,那時候是夏天,先生開著窗戶睡覺,他直接潑先生床上了,嚇得西宿的先生夜裡都不敢開窗睡了!」
徐瑾瑜不可置信的看了趙慶陽一眼,沒想到慶陽兄還有這本事?
「對了,慶陽啊,你那一桶金汁怎麼來的啊?」
趙慶陽氣的想要抽劍砍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息戰,趙慶陽颳了魏思武一眼,這才看向徐瑾瑜正色道:
「瑾瑜你別聽魏思武瞎說,那是那先生故意折騰人呢!我就是眨了一眨眼,他非說我打盹!
我精神好的在家都是子時睡,卯時醒,我能讓他污衊?再說,明明書院的茅廁有人收拾,他就是想要讓人給他進貢一二!」
可趙慶陽是什麼人,堂堂鎮國公世子,眼裡揉不得一點兒沙子,那是能給先生上供的嗎?
那必然不能!
可那先生也知道怎麼整治這種學生,把髒活累活苦活都丟給他,在教學齋里孤立他。
一個年長者想要折騰一個孩子,再容易不過了。
如果趙慶陽真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子,指不定哪天就得低頭。
可是,誰能想到這個看著普普通通的學子,卻有那麼叼的家世呢?
「反正這事兒老頭子知道後,二話沒說,直接讓人連夜往在那先生潑了好幾車的糞……應該有半個京城的了吧?」
趙慶陽過了那個尷尬期後,還開始和魏思武憶起了當年,魏思武也附和的搖了搖頭:
「沒有那麼多吧?不然朝臣肯定得鬧!」
徐瑾瑜看了趙慶陽一眼,小小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言不合就潑糞的習慣,鎮國公祖孫還真是一脈相承啊!
「總而言之,我倆說了這麼多,那西宿書院真不是個好地方!
也就是那些沒啥本事的勛貴子弟在那裡鍍一層金,有些想要討好他們的官宦、富商也把兒子送去看看能不能落點兒好罷了。」
徐瑾瑜聽著兩位友人鮮活生動的演繹著西宿的不堪,他猶豫了一下,真誠道:
「可是,我有億點點饞西宿的歷年考題。東辰的藏書閣遭過火,現在能看的題我差不多都看完了。」
「這樣啊……」
趙慶陽率先想起了徐瑾瑜那過目不忘的本事,摸了摸下巴:
「那這不就是瑾瑜你走一趟,就能搞回來的事兒?再說,東辰的藏書閣著火的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
趙慶陽說著,撇了撇嘴,徐瑾瑜一看就知道有內情,反正這會兒時候還早,徐瑾瑜索性請兩人在明間喝著新制的奶茶說話。
「瑾瑜怕是不知道,這西宿早就已經大勢已去,也就是上任山長對清淼居士有恩,把人綁在那兒做了山長,也算沒有砸了西宿的招牌。
可實際上,西宿的主事人是監院韓峰,此人手段卑劣不堪,你們書院有個碧虛先生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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