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水靖將溫度剛好的差一口灌下,「我去看看王妃。」
「快去吧,嫂子也是嚇壞了。」水珏又打了個哈欠,「我再睡會兒。」
說完,水珏就把披風一扔,縮回了被子裡。
水靖神情寵溺的給水珏掖了掖被子,小聲吩咐了下人幾句,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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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兒嚇壞了吧?你王妃肚子裡的孩子還好嗎?」水靖進了御書房的時候,皇帝正低頭看著奏摺,頭也不抬道。
「妹妹喝了安神藥,正睡著。孩子還好,王妃醒了一會兒,喝了藥又睡了。」水靖看著似乎瞬間老了幾歲的皇帝,心情也不由沉重了些,「父皇也注意休息,別太傷心。」
「這些帖子都是廢太子的……不,不是廢太子,是誅殺太子的。」皇帝合上奏摺,平靜道,「你說,朕該殺太子嗎?」
水靖握著拳頭,慢慢跪下:「兒臣曾經勸過太子,不用和大哥置氣。太子貴為一國儲君,只要安安穩穩不出錯,大哥即使有再多人支持都沒用。」
皇帝低下頭,看著水靖的神情晦暗不明:「你還真敢說。那麼太子……說什麼了。」
水靖趴下磕了三個響頭後,才道:「太子說,孤和你們是不同的。孤只有父皇,孤的父皇不只是父皇,更是父親。聽到那句話之後,兒臣就知道,用什麼話勸說太子,都已經沒有用了。」
皇帝雙手顫抖:「可是,他這個兒子卻要來殺朕這個父親!」
「兒臣也對太子有頗多微詞,」水靖面無表情,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直白的話會觸怒皇帝,「但太子再有諸多罪行,兒臣唯一不相信的就是,太子會對父皇有殺害之心。」
皇帝目光炯炯的看著水靖,水靖背挺著挺直,頭卻低低垂下。
「兒臣不想讓父皇難過。」水靖聲音中帶著哽咽,「雖說兒臣找不到證據證明現在所說的話,這一切都是兒臣主觀感情的判斷。但是兒臣就是這麼認定的。」
「你去外面跪著吧。」皇帝重新低下頭,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