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喬這才意識到身旁還有個救命恩人;只是即便是對自己有恩,她也不能將這裡頭的前因後果告訴他,她便含糊遮掩道:“既是錦兒想殺我,那我自然是得罪於她了。”說罷,瀾喬思襯著:今日之事斷不能讓通貴人知道,不然她若知道自己情同姐妹的陪嫁如此的陰險毒辣,工於心計,她定會斷腸傷神。
來順質疑瀾喬的說辭,想著錦兒不過是個奴才,怎會為了區區的在主子面前爭寵而鋌而走險。他自然也不信錦兒之前的那番說辭,說是通貴人指使她讓她殺人滅口。來順疑言道:“就為了爭寵?”
來順雖年紀小,但是自小在宮裡的,更是子清的親信。子清是通透明白之人,來順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這宮裡的明槍暗箭。前幾日通貴人被害之事,雖然咸福宮上下不讓聲張,但自己畢竟是子清派來的人,便將事情一一回稟了子清。子清命他不要管旁的,只負責瀾喬的安全。可剛剛自己也險些將命搭了進去,一時間,他倒固執地想要將事情的緣由弄個明白。
瀾喬躺地望著天,道:“不然還能為了什麼。”說著,她從地上坐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痛的後腦勺,口中發出“嘶嘶”的疼痛聲。
來順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失落的氣道:“你不說算了,我回去了。也不知平日裡怎麼胡吃海喝了,竟這麼膘肥體重,腰都要累斷了。”
瀾喬聽見人說她胖,頓時惱的七竅生煙,她轉頭看著來順漸漸離去的背影,道:“你說誰膘肥體胖呢,我這……我這楊柳細腰的,哪裡膘肥體胖了?”
“是膘肥體重!”說罷,來順迴轉,嘴角生起嗤笑。
瀾喬心裡暗啐:你個死來順,若不是你剛救了我的命,我定要教訓你一番,讓你胡說八道!
早膳過後,瀾喬陪同通貴人坐在炕上為通貴人未出生的孩子繡肚兜。瀾喬十分不擅長女紅,不但繡的花樣扭曲難看,還因為手指笨拙而使得繡針扎到指頭上。
通貴人見瀾喬扎破了手,笑著搖頭柔聲道:“你啊,怎麼繡成這副樣子?難道你從前在家時沒有學過女紅麼?快別繡了,沾到了血多不吉利啊。”
一旁侍立的宮女都十分羨慕瀾喬,雖她們自己也並未受到過什麼苛待責罵,但能如此和主子在一起並肩坐著,說著笑語,那是她們可遇不可求的。
瀾喬笑著放下手中的繡活,鬆了口氣想:我哪學過這個啊,一學這個就犯困,還不如多讓我算幾道西洋算數題呢;再說南堂也沒有刺繡這些東西,自己現如今的這些能耐還是進宮前額娘逼著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