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一定是!齊先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
但岑萍水正仔細看看戚,帶著從未表現的隱憂,看她臉上的細小劃痕,愕然一下,下壓的嗓音有些心疼:「不是說沒有受傷?」
戚被柔軟的冰冷指捏住了下巴,眼前就是一雙倦意的眼睛思緒悠遠,一時複雜著,亂八糟的心裡便開始跳:「只是皮外傷。」說完便趕緊低下頭去躲開那指。
岑萍水也不在意,只是再一次完完整整地看一遍她,見確實沒其他的傷口,才鬆口氣,回過神才想起……貌似電話里,老師說的是她的女兒把人家的腦袋開了個洞……
所以她其實和剛來的女人一個樣,照樣偏袒,不同的是岑萍水連遮掩都懶得,「溺愛」兩個字展現地淋漓盡致,聽完電話只抓住一個重點——她戚總和人打架了。
那還得了?受傷沒?疼不疼?怎麼會打架——是不是被欺負了?
就沒考慮過別人吃虧的情況——或者說她巴不得吃虧的是別人。
得知沒受傷的消息便是鬆口氣,也不聽兩個受害者在等,走到途想起寶貝女兒衣服薄,下雨氣溫下降,直接去買了件衣服。
這時候梁老師才能慢慢緩過神來——心裡給戚被「虐待」的標籤打了個叉……不過其實他也想不了太多了。
……從岑萍水進門的一瞬間,梁瑾的瞳孔幾乎瞬間一縮,二十年沒體會過的悸動轟然來襲,甚至是瞬間站起來,好容易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這才慢慢掩蓋下了失態——
不怪梁老師,岑萍水實在驚艷。
……
那女人推門而入仿佛帶來一門的時光倒流鋪面,眉目倦怠而周身頹廢。
乍看之間她像是由民國穿越,旗袍慵懶,細長的小腿裊裊婷婷,紋身從鎖骨到胸口一直延伸到大腿內側,只露出部分——但露出的部分總讓人下意識補充完整——於是看客們無不躁火於那似含蓄似凌艷的引誘。
並且一定要落魄,還得拿著一桿煙,眉宇間是揮不去的淺喪,最後唇下掩蓋了一聲帶著脂粉香的嘆息……
而回過神來,那人又分明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性感」仿佛是一場錯覺,一件暗色帶點法式元素的黑長裙直接到脖子,攏著髮絲全披在身後——梁瑾之前甚至有一絲相信高松沉的說辭說戚的家長是個風塵落魄女……卻哪兒有這樣的風塵女?
身形纖細,乾淨的眉和倦怠的眼,襯著那連口紅都沒有塗抹的淡白的嘴唇——她全身幾乎寫滿了「高級感」和「性冷淡」……有這樣的□□?
當然答案是有啊,大千世界這個職業水深著呢,岑萍水只是其之一……只能說梁瑾太年輕,或者岑萍水大概是社會上這些正派人士的克星?一個傅箏這樣,第二個梁瑾也對她瞬間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