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雙臂圈著她,掌心在她小腹上jiāo疊著,掌心處傳遞著源源不斷的熱意。鍾禮清腦子一熱就問:“明天去,晚不晚?”
果然白忱馬上就抬起頭,雖然依舊沒有過多的表qíng,眼底的喜悅卻掩蓋不掉:“不晚,我來安排。”
鍾禮清有些驚訝他這麼快又jīng神百倍的感覺。
白忱低頭咬了咬她粉-嫩的耳垂,低聲道:“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承認和我的關係。”
鍾禮清訕訕移開眼,心底忍不住又想起了孝勤jiāo給自己的東西……
吃飯的時候白忱好像真的餓了,胃口很好的吃了不少,靜謐的屋子裡只有兩人默默相對,這樣安靜的夜晚,似乎連氣氛都變得美好起來。
吃著飯,白忱忽然問她:“你和白湛南,以前認識?”
鍾禮清這才想起之前兩人一直沒提起過這件事兒,她也想問白忱和白湛南的關係,但是看他倆那樣針鋒相對,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唔,小時候在一起玩過。”她含糊不清的給了個答案,白忱這人心思深,她怕他多想。
其實她對小時候那些事都記不清楚了,只是依稀記得白湛南對自己很好,那時候鍾家院子裡有個不小的人工池塘,裡邊養了很多小魚。有一次兩人去抓魚,鍾禮清險些被淹死,還是白湛南把她救了起來。
這件事是她對白湛南的所有印象了,也因為這個,她對水還是有些排斥,現在都很少去游泳。
白忱聽了她的答案,卻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鍾禮清向來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索xing不去猜度,低頭吃東西。
白忱忽然毫無預警的開口:“以後沒事,少見他。”
鍾禮清愣了下,疑惑的看向他,白忱很少會主動說這種話,雖然鍾禮清一直知道他霸道qiáng硬,可是還是有點不舒服。
“我和他只是朋友。”
白忱卻神色淡漠的看著她,眼神冷冷地:“我是為你好,那個男人,很危險。”
鍾禮清想再危險也沒你危險吧,白湛南可沒把她按浴缸里想嗆死她。
吐槽歸吐槽,她還是不想和白忱再起不必要的衝突,點頭應道:“知道了。”
***
白忱洗澡的時候鍾禮清悄悄把孝勤給自己的東西拿了出來,黑色絲絨袋子裡倒出的是一枚晶亮的鑰匙,孝勤告訴她,他把東西存在了恆陽會所的儲物櫃裡。
可見這東西父親當時也是用心保存著的。
鍾禮清心裡開始犯難,她聽完白忱的那些話,其實很同qíng他,不管白忱平時表現的多yīn郁可怕,她在這件事上都是有些心疼他的。
換了任何人,聽完這個故事都是不無唏噓感嘆。
可是父親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他把證據藏了這麼多年都不肯拿出來,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鍾禮清對白友年的印象不好,白家三兄弟小時候就沒怎麼享受過父愛,那個父親不負責任的總把他們送到鍾家寄養,而白忱這個私生子,一樣是孤苦的過了這麼多年。
所以把證據給白忱,也不見得是件壞事,但是父親那裡……思及此,鍾禮清想回去探探父親的口風再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稍後會有個小劇場送上,看完沒時間的親可以下次再看O(n_n)O~送給支持正版的妹紙們,我還沒沒寫完,寫完就放上來,群麼個~~
還有哇,小白那對不會一直這樣,也有nüè點,只是在後面一點點應該也沒幾章了,大家表嫌棄他們嘛。
ps:謝謝沫沫噠、小松兒、高富帥的地雷!
☆、40醜聞(白鍾)
第二天鍾禮清陪白忱去掃墓,這是她第一次來這地方,結婚兩年多來,她和白忱的關係一直處在緊繃又膠著的狀態,所以此刻跟著他站在母親的墓碑前,鍾禮清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白忱沒有說話,只是邁開一步俯身把手裡的百合放在了墓碑前,然後雙手jiāo疊,靜靜矗立在那裡沉默不語。
照片上的女子讓鍾禮清有些意外,和上次在溫泉遇到的項薇截然不同,白忱的母親長相更添了幾分艷麗和妖嬈。
“很意外?”白忱忽然轉頭看著她,鍾禮清愣了愣,急忙搖頭。
白忱淡淡笑著,拿過姜成山遞來的白色手帕細心擦拭著母親的照片:“她在廠區很有名,因為長得漂亮總是招人話柄,多和男人說句話都會被人謠傳,尤其未婚先孕帶著我——”
白忱臉上的神色淡了下去,眼底有黑濁的暗沉涌動,還有幾分未明的歉意。
鍾禮清安靜聽著,幾乎能想像一個單身母親帶著孩子艱難度日的場景:“那你的外公外婆呢?”
白忱垂眸半晌,嘴角帶了冰冷的寒意:“早就沒了,只剩一個舅舅……”
鍾禮清想起他的確說過還有個舅舅,母親墜樓時和他呆在一起的。她有些疑惑:“為什麼後來沒和舅舅在一起,反而出國?”
僱傭兵這個職業她雖然了解的不多,可是也知道有多艱難和危險,一不小心就送了命,想起他那一身傷,胸口又莫名堵得慌。
白忱把手帕又jiāo給姜成山,目光緩緩落在母親的照片上,思忖片刻才回她:“因為,舅舅不想被連累。”
鍾禮清皺起眉頭,有點不太懂他口中的“連累”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說他那時候還小,成長和學習的費用舅舅負擔不了嗎?
白忱顯然不想再多說了,抬手拂開墓碑前的幾片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