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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已經空無一人。

如果不是關好的落地窗,放在桌几上已經融化了的冰袋,靠在桌腳旁自己的書包,以及那一個熟悉的保溫盒,聞歌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他來得突然,離開得也無聲無息。竟讓她恍惚的,潛意識地認為他並未出現過。

……

洗了把臉,清醒了些後。聞歌開了燈,先打開了溫少遠留在這裡的保溫盒。不知道他原本是想留下來和她一起吃晚飯的還是單純怕她不夠吃,保溫盒裡盛著的皮蛋瘦ròu粥足以他們兩個人解決。

她後知後覺地摸了一把臉,那腫起的地方已經消退了。就連一直隱隱作痛讓她今天的火氣一直保持在高漲狀態的牙疼也消失無跡。

聞歌咧開嘴,無聲地笑了一會。那雙眼睛眯起,像是只狡黠的狐狸,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如一彎弦月。

喝過粥,又洗完了保溫盒,聞歌心qíng十分好地拎起書包去寫作業。還沒走出幾步,那被她遺忘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不是來電鈴聲,也不是簡訊鈴聲。

她狐疑地湊過去看了眼,頓時怔在原地。

是溫少遠留的鬧鐘,定在了晚上八點鐘,還給這個鬧鐘編輯了名字,是一句字簡意駭的話——“起來先喝粥再吃藥,然後休息,明天早上來接你。”

聞歌轉頭看向一進屋就被她丟在桌上的藥。

上面只有一盒藥用筆標註了用量和次數,另一小盒裝著幾粒止痛藥的藥盒已經毫不留qíng地被他扔進了垃圾桶里。

沉寂了半年之久的心,冰封融解,又暖成了一汪池水,隨風漣漪。

偏偏是這樣的無意,讓她更心動。

他也許不知道,斬斷她的綺念,哪怕是和她保持距離也沒有用。反而是這樣簡單又溫暖的照顧和體貼,更讓她步步深陷。等她意識到時,早已經為時已晚。

世界在不停地旋轉,朝著早晨的方向,每天都有新的日出,即使夜晚黑暗又漫長。但是哪裡才是黎明開始的地方?

地球從來不是圍繞著一個人轉動的,每個人對全世界的定義也各有千秋。

對於聞歌而言,溫少遠就是黎明,即使夜晚黑暗又漫長,他卻像是她的指路航燈,庇護著她一路成長。

他把自己拉出了深淵,拉出了黑暗,拉出了孤立無援。

是她圍繞著旋轉的,全世界。

要問黎明開始的地方在哪兒?

黎明,在他的心上。

是她一天一輪,一次一次晝夜jiāo替的夜黑天亮。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聞歌捂著臉,跟在溫少遠的身後就像條小尾巴。

何興在大樹底下等了有一會,遠遠看見溫少遠走在前面下了台階,早早地就候在後車門旁準備開車門。

他發現,他越來越有當司機的架勢了。

上了車,聞歌立刻就攤在了后座上,緊抿著唇,臉色還有些發白。她瞅瞅溫少遠再望望天,索xing閉上眼裝死。

溫少遠似乎是輕笑了一聲,搖搖頭:“回去吧。”

拔完牙的聞歌元氣大傷,難得請假一天在家休息,等隔日才回校上課。

隔日一大早,聞歌正要去車庫裡推車,剛走到樓下就看見正要上樓的溫少遠。兩個人一個在電梯裡,一個在電梯外,毫無預兆地面對面,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還是溫少遠先出聲:“我送你過去。”

聞歌“啊”了一聲,有些不太qíng願:“你送我去,那周五我怎麼回來啊?”

“我來接你。”話落,溫少遠隨意地找了個藉口:“辛姨最近身體不好,等你周五放學了,我帶你回去看看。”

一牽扯到辛姨,聞歌什么小脾氣都沒有了。憂心忡忡地追問了一下qíng況,知道不舒服了好幾天後,懊惱地差點揪頭髮。

溫少遠告訴她這些可不是想看她內疚的,開解了幾句。約了時間,把她送到校門口後便離開了。

聞歌好不容易熬到周五,最後一節課下課鈴一響就急著收拾好東西,剛跟一陣風似地刮到校門口,就被後來居上的白君奕直接給逮住了。

白君奕的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課。他翹課沒去上,跑到cao場上打籃球,這才能看到聞歌匆匆忙忙地跑下來,急忙追了上來。

所以此刻還是一身球服,整個人散發著熱量,氣勢bī人:“你跑什麼,不是說好一起去書店買教材?”

聞歌被他拉住書包,扭頭看著他的臉上儘是迷茫,顯然把這件事忘記得一gān二淨。

近五年的jiāoqíng,白君奕多少也摸透了她的xing格,一看她流露出這樣的表qíng,那張俊臉頓時沉了下來:“聞歌,你什麼時候能對我上上心?”

這句意有所指的話落在聞歌的耳里,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不知道是真沒聽懂還是裝作不懂,哈哈笑了幾聲,跟他打著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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