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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一gān人重都驚動了,薛姨媽唬的站起來,問道:“是出了何事?”那人說道:“聽說是大爺出了事。”薛姨媽聽了這個,叫道:“這可如何是好!”腦中一昏,臉色發白,便向後一倒,旁邊王夫人同鴛鴦急忙扶住了,薛姨媽捂著胸口,剎那間喘不動氣來,寶釵也急忙過來,一幫人圍著叫,這片刻之間,慌成了一團亂。

薛姨媽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匆匆地告別了賈母,便帶著寶釵回家去了。原來是薛蟠因被夏金桂折磨的沒了法子,因此便生了個躲開之意,故而也不願意呆在家中,只帶人出去跑商。他的xingqíng又不好,從小養成的奢侈嬌縱的個xing,一時不如意便同人鬥起來……那日到了酒店之中,因店小二服侍的不好,薛蟠xing子發作,便將一個大大酒碗劈在店小二頭上,將人打死在地,血流遍地,當地人便報官,將薛蟠拿下。

薛姨媽同寶釵兩個驚魂動魄回家,幸喜薛家家大勢大,便買通了官府,此刻辦了個緩刑,只先將薛蟠關押牢中,只等慢慢地拿了銀子疏通上下關節了便可將人救出,但是這一場的驚擾,卻是免不了的,寶釵跟薛姨媽都提著心等著,唯獨那夏金桂,便又趁機在家中叫個不停,罵長罵短,薛蟠還沒死呢,她就鎮日裡亂哭,又說自己要成寡婦了云云,薛姨媽說她兩句,她有一百句等著,說的不對,便如個瘋了之狀,差點兒動手打人,把薛姨媽差些氣死,寶釵是個大家閨秀,卻做不出對罵的行徑,且夏金桂好歹也是她嫂子,因此她也不能直言說什麼,只好苦苦忍著。

且說薛姨媽同寶釵去後,賈母同王夫人一眾人也驚住了,賈母怔怔看著這場,便道:“先前還說寶玉渾說,如今竟成了真了……唉,寶玉,以後不可再亂說。”寶玉默然,他本是要說迎chūn之時,誰知道薛家景也出了事?便只無言答應了。

其他眾姐妹很是無趣,都散了,寶玉就陪著黛玉回去。兩個緩緩而行,一路上,黛玉便問道:“先前你可是想跟老太太說二姐姐之事?”寶玉說道:“正是,你覺得如何?……只因先前我聽二姐姐說了那姓孫的為人,十分厭惡他,二姐姐委實被欺負的沒了法子,總不能見死不救。”

黛玉說道:“如今才知道一味避讓是不可的……當初她還有閒心說什麼事也不管,可見那不管也不是法子,你是她的弟弟,為她抱不平是好的,也要她自己有那心才是,那……既然如此,你想如何?只跟老太太說?我看,只憑你三言兩語,老太太怕是不信的。”

寶玉點頭說道:“我也正擔心這個,因此同襲人姐姐商議,只要如此……”黛玉細細聽了,說道:“這還有些意思,只不過,若是事qíng成了,你也別歡喜,若是不成,你也別惱,也許這樣一場,是上輩子的孽障,她回來還了呢……虎láng屯於階前,尚談因果,求仁得仁的話,又何怨?不過說回來,想來這世間萬物,無非一個因果……你就只盡力而為罷了,好壞之類,別太qiáng求。”寶玉說道:“盡力而為,好妹妹,我知道了。”寶玉便將黛玉送回了瀟湘館,又坐著陪說了一會兒話,才起身回去。

寶玉回到怡紅院中,卻不見花惜,便叫了人來問,是麝月說道:“回二爺,方才門上人來說,襲人姐姐的家裡人來看她,因此襲人姐姐出去了。”

寶玉問道:“是誰來了?”麝月說道:“興許是花大娘。”寶玉笑道:“這我知道。”麝月問道:“二爺怎麼知道?”寶玉qíng知失言,花惜上回回家,他偷偷帶著茗煙去看,這事誰也不知道的,因此寶玉見麝月問,便只笑而不答。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大家,本來想要零點前更得,結果……咳咳

最近的日子很波折,恩恩,我會努力日更,直到結束的……TT

第七十七章 兄弟

數日之後,果然賈母命人把迎chūn請了回來,寶玉急忙便去找她,將人攔下,兩相見了,寶玉看迎chūn形容越發枯槁,無jīng打采,眼窩深陷,嫁時候明明是個美貌的姑娘,如今卻似是個幽怨的棄婦,蒼老了何止十歲,雙目無神,舉止恍惚,寶玉便心酸,然而顧不上其他,便只問迎chūn,說道:“二姐姐,這番是我叫老祖宗把你叫回家來的,二姐姐,你只跟我說,你可還能跟那孫紹祖過的下去?”

迎chūn一聽這話,雙眼淚流不停,便道:“好兄弟,你為何說起這個來?我同那個人過不過得下去?你卻不知,我這兩天日思夜想,卻想不到什麼活路,此生此世,怕也就如此了,這番回家來看看,也算是了了心愿,回去之後,大概也過不了幾日,等一口氣上不來,也算是我苦日子熬到頭兒了。”說著,便低頭擦淚。

寶玉說道:“二姐姐,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是個禽shòu,難道你就要活生生被他吞了不成?你是個人,卻不是jī鴨兔魚一般,任人宰割就算了的。”

迎chūn哭道:“不然我卻又如何?我勸他他不聽,反說我妒婦,多嘴,輕則罵,重則打,每日裡不打不罵,就該要燒香拜佛了!父親替我選了這樣人家,生米煮成熟飯,又不能再退,又能如何?只熬一日是一日,熬不過就算是解脫了。”

寶玉聽得皺眉,心想:“怪道林妹妹說那句話……二姐姐竟真是軟弱的不成,什麼主見都沒有,哎。”只不過,寶玉是從自己心裡想,並沒有將心比心的去細想,迎chūn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又有什麼主見?她的xing子又格外的懦弱,又不能反抗孫紹祖,其他的想法兒更不敢有,因此對她這種女子來說,若真箇兒攤上這中山láng一般的夫婿,除了默默忍受至死,還真沒別的法子。

寶玉便說道:“二姐姐,你快別這樣說,做兄弟的,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你受苦不管,先前我也說了,是我叫老祖宗請你回家來的,我之所以如此,便是要二姐姐你不再受那畜生的氣,二姐姐你可願意聽我的麼?”

迎chūn一聽這個,便怔怔呆呆地,停了哭,只說道:“寶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聽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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