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葫答應,便叫了四喜,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四喜領命前去,打聽了盛三爺不在家,正要迴轉,卻瞧見景正盛喝的臉兒紅紅地回來。
四喜大喜,上去迎了,景正盛打量她一眼:“你……是明媚表妹屋裡的,怎麼到這兒來了?”
四喜行了禮:“三爺,我們姑娘是讓我來問問,姑娘渝州的舊識曾托人捎信給她,誰知竟一封也沒有收著,不知是門口的小廝們耽擱了?還是那送信的送錯了地方,讓三爺給費心一打聽。”
景正盛愕然:“有這等事?別急,我去問問,一問便知。”
四喜道:“多謝三爺了。”
景正盛入內,裡頭的丫鬟接了,朱氏便抱怨說道:“怎麼又喝了這麼多,瞧這臉兒紅的。”
景正盛笑道:“我跟卿弟一塊兒出去的,他身上有傷不便多喝,我替他擋了幾杯。”
朱氏笑罵:“沒見過你這樣的,這叫什麼來著,為兄弟兩肋cha刀?也不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又喚丫鬟去要醒酒湯。
景正盛斜靠在chuáng榻上,忽然想到四喜的話,便問朱氏:“你可聽說門上有人遞明媚妹妹的信過來?”
朱氏驚詫:“明媚的信?不曾聽說。”
景正盛便道:“你給我叫銀兒……出去把管門房的老齊叫來,我細問問。”
朱氏回頭叫了丫鬟,就去傳人。
頃刻老齊到了,景正盛酒力上涌,撐著問道:“你在門上向來看的仔細?”
老齊不知何故,跪地道:“一向仔細著呢,近來人多,小的們都不敢怠慢。”
景正盛道:“那府外來人,或者送的物件,你都清楚?”
老齊嚇道:“三爺這是什麼意思?”
朱氏見景正盛臉色通紅,顯然不勝酒力,便問道:“那你們可聽說有人給表小姐送了信?怎麼表小姐竟說沒收著呢?”
老齊吃了一驚,想了想,說道:“原來是這件事,三爺不知道?二爺jiāo代過,門上凡是有表小姐的信,一概都給他,他自會轉jiāo。”
朱氏聽了,大惑不解:“什麼?你說的二爺,是卿二爺?”
景正盛本昏昏yù睡,聽到這裡,一個激靈,見老齊要回答,便忙開口道:“原來是這樣,好了,那我知道了……你便退下吧,想必是卿弟事兒忙,一時忘了,此事不用跟別人說起。”
老齊提著的心這才放下,忙答應,行禮後退了出去。
朱氏機警,見景正盛是個倉促的模樣,頓時便問景正盛:“這是怎麼回事?你有什麼瞞著我?”
景正盛笑道:“你未免太多心了,這又有什麼可瞞著你的?無非是卿弟留了幾封信忘了給明媚罷了……回頭我跟他說說,只是這件事你別跟明媚丫頭說,免得她多心,以為咱們家的人……算計她。”
朱氏見他說的很合qíng理,這才不疑有他,便道:“這卿弟也是,多什麼手兒啊,想必是想討好明媚,誰知卻偏弄巧成拙。”
景正盛嗤嗤一笑:“可不是嗎?”
他酒力發作,渾身燥熱,斜睨朱氏,見她橫眉豎眼似笑非笑,倒覺得她這樣拈酸刻薄的模樣別有一番風味,當下把人抱入懷中,昵聲道:“別去想他人的,咱們且樂一樂。”
朱氏吃了一驚:“大白天的,你瘋了不成?”
景正盛趁著酒興,把朱氏按下,便撩起衣裳:“許久不曾行事,莫非你不想我?”
朱氏被他撩撥的興起,當下也不抗拒,反揪住他的領口,咬牙恨道:“你還好意思,我知道你在外頭定又勾了什麼騷狐狸,把家裡的都忘了!我賢惠不說……你可有個分寸,別給掏空了身子得了病!”
景正盛哈哈一笑,伏身過來:“今兒就一併給你補上,讓你知道我的能耐跟好處……”
兩人qíng熱,當下脫衣扯褲,滾到chuáng上,砰砰啪啪,大gān一場。
外頭的丫鬟送了醒酒湯來,隔著帘子聽到裡頭聲響,不敢入內,只等在外頭,半晌,裡頭才消停了。
景正盛出來,掃一眼那丫鬟,端了醒酒湯喝了,便出門,直奔景正卿住處去了。
次日下午,衛宸跟衛少奶兩人出了景府大門,因來的時候要排場,雇的馬車,但想著若有機會就在景府多住兩日,就打發那車夫走了。
沒想到飯是吃了一頓……人家並沒開口留宿,如此,兩個回去便只好沿路走了,也幸好隔著不遠。
衛少奶道:“我說什麼來著,這一遭又是白來了!老太太沒見著,舅舅也沒見著,你的差事什麼時候才能有著落。”
衛宸道:“不急,不是還見著妹妹了嗎?”
衛少奶氣道:“你還說你那個寶貝妹妹,你為什麼當著人的面兒打我?”
衛宸袖著手,笑道:“我不打你,妹妹怎麼消氣?一氣之下把我們趕出來……以後我們連進府的由頭都沒有了,何況,得罪了妹妹跟我們有什麼好處,她將來是王妃娘娘,你難道真的想讓她不待見我們?”
衛少奶咬牙切齒:“明媚這個丫頭大概是給玉葫教壞了,真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以前當著我的面兒卻是十分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