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低垂著頭,聽到程江的話,他緩緩的抬起頭,長發遮住了他那雙過於孤寂的眼,也柔和了他的輪廓,朦朧光線里更添幾分穠麗,惹得程江和蘇衍心口一顫。
「你敢私自綁走我,背後一定有人?」
「現在是我在問你!」程江隱隱有些發怒,將鐵塊湊近。
鐵塊靠近了他的衣衫,卻尚未貼近肌膚,發出滋滋的聲音。很快外面的衣衫就焦黃一片,再推進半寸就要燒到肌膚了。
不知怎的,程江的心中產生幾分快/感。
以往慕今歌是觸摸不到的月,而如今……誰叫他病弱?
就像是被人捏了薄薄羽翼的蝶,註定墜落泥里,被人拿捏。
「慕今歌,你也有今天。」程江大笑了起來,挪開了鐵塊。
殷牧悠並不受他刺激,只是之前受了傷,現在又被這樣折騰,難免悶聲咳嗽了起來。
殷牧悠咳得憋紅了臉頰,讓黑牢里的所有人直接看愣了。
這種美色,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了。
他平日最是高雅清冷,現在卻像是墜下雲端,白瓷一般的臉頰都浮現一層薄紅媚色,那個清字,就多添了幾分艷。
就連蘇衍也不得不承認,他被對方吸引了。
程江眼底跳動著惡意:「慕今歌,我有的是法子金蟬脫殼,你既然已經猜出我背後有人,我也就不瞞了。不過我想到了另一個可以折磨你的辦法……」
殷牧悠直勾勾的朝著他望去:「但你也折磨不了多久,我的下屬很快就會找到我。」
「哈哈哈,慕今歌,你還以為你穩操勝券嗎?」
程江說著,就吩咐那些士兵下去,獨留他和殷牧悠兩人在黑牢里。
他湊近了殷牧悠,撕開了他的衣衫。
蘇衍離開的時候聽到了布料撕扯的聲音,只是朝背後望了那麼一眼,卻沒想到看到程江竟然在對殷牧悠做這種事。
他的眼瞳狠狠一縮,呼吸也紊亂了起來。
對方似乎完全不在意這種事情,臉上依舊無悲無喜,見他沒走,和蘇衍的眼神在空氣里交匯。
那眼神,仿佛是在問——
你不走嗎?
蘇衍的心緒越發凌亂。
程江不知道殷牧悠為什麼一點兒都不害怕,他捏住了殷牧悠的下巴:「你就一點兒也不害怕?」
殷牧悠原本就受了傷,現在更是虛弱極了。
他覺得自己喉嚨的那口血快要壓不住的時候,狠狠的咳嗽了起來,一抹鮮血滲出,暈染了他過於蒼白的唇。
殷牧悠渾身一僵,完蛋了,出血!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後,這具身體就越來越接近他原來的長相和血統,待的時間越久,這種融合就越明顯。
偏偏系統篡改了他們的記憶,讓外人看不出一絲差錯來。
蘇衍還擁有豹妖的血統,他可是一株修煉成精的貓薄荷!
要是他不小心受個什麼傷,流了點血出來,貓薄荷的味道就藏不住了,可惡的貓科動物還不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