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鈞不語,扭過他另臂,轉眼又折斷。
善水驚恐萬分,聽著那兩下如斷甘蔗的骨裂聲,看這假和尚倒在自己腳前痛苦呻吟,全身上下汗毛直豎,整個人發僵,一動不動。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興元府來的。既敢行刺我,必定是沒準備回去的。你是真要個痛快,還是要我再折斷你的腿……”
善水聽見霍世鈞又對那人這樣說道,聲音里不帶絲毫波瀾,仿佛他真的只是在扭甘蔗而已。
“我……,我是劉九德的人……求……現在就給個痛快……”
霍世鈞yīn沉著臉,一語不發,伸手到他後頸處一捏,第三聲喀拉後,那人痙攣一陣,很快便寂然不動了。
霍世鈞這才像是注意到了善水的存在,看向她那張白得沒了血色的臉。
善水已經沒反應了,只盯著倒在自己腳邊的那人。
已經死了,但是眼睛卻還如魚般地微睜,露出一爿眼白,像在與她對視。
這qíng景,看了會做惡夢的。
“我剛若沒避過,你現在已經成寡婦了。”霍世鈞起身,坐到她身畔,隨口道。
善水閉上了眼睛,忍住胸腹間那種開始翻湧的不適。
從剛才事發的靜安寺畔到薛家,路並不遠,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善水卻覺得像是熬了許久。終於等到馬車停下,聽見管家薛寧熟悉的的聲音在外面興奮地響了起來:“老爺,世子和姑娘到了!”
善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被身邊的那個男人給扶下馬車的。他們一下來,一個侍衛立刻便驅了那輛馬車離開。看到自己父親笑容滿面地從大開的門後迎出來時,善水終於憋不住胸腹中那忍了一路的洶湧之感,哇一聲便吐了出來。
薛笠喜迎歸寧的女兒,一出來,見她竟吐了個滿地。不明所以,也顧不上別的,慌忙上前。
善水覺到身畔的霍世鈞拿他那隻剛折了人脖子的手在輕輕拍她後背,又聽見他對自己父親道:“她昨夜睡覺時踢了被,許著了涼,這才一下車便嘔食。怪我粗心沒照看好她,還望岳父勿要見怪。”
薛笠信以為真,上前扶住善水,關切道:“可還難受?”
善水吐完了,這才舒服許多,終於直起腰。見霍世鈞竟又從白筠手上接了帕子,面帶得體的微笑,體貼地伸手過來替自己擦臉。忍住心中的不適,閉住呼吸,僵著脖子等他擦完了,這才對著薛笠笑道:“沒什麼。剛就是在馬車裡悶,早上出來時又吃得多,這才吐了的。現在舒服多了。爹,我娘呢?”
薛笠見她臉色好了些,這女婿對自己女兒也是體貼入微,並無這兩日傳言中的新婚不和,懸著的心才稍放了些,笑道:“你娘就在裡頭等你呢,快進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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