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善水全身的血液仿似被點了火,激dàng得差點沒破頂而出。
他說的親,原來竟是這樣的親法!
“你停下,不許這樣……”
她掙扎扭動起來,極力拒絕這荒唐的一幕,居然被她抽出了一邊腿,腳丫砰砰用力蹬在了他肩背上。男人卻無視她的反抗,抬手繼續將壺中僅剩的酒液再次淋下,砰一聲放到了一邊,雙手牢牢按住她正踢得歡的腿,再次俯頭含吸了上來。
善水懊惱苦楚地□一聲,再也無力掙扎。很快,兩頰便染了霏霏粉色,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顫蠕,漸發的奇異快感,如同làng水一般,漸次湧來,終於抵受不住,哼唧著出聲,“你快……停……我受不得了……”
聽到自己掌控下的她終於dàng出這樣艷靡的音,感覺到自己肩背被她曲起的雙足緊緊勾纏,她的難以禁受和熱qíng,讓霍世鈞胃腹一熱,再也難以自持,身體已經脹得發疼,再也沒心思去跟她去玩這樣小打小鬧的調qíng遊戲。
他最後親吻過一遍她已為他打開的瓣蕾,挺身釋放出了自己,向她就靠而去。相觸微陷的瞬間,興奮的快感已自後腰陡然竄起。
他如願,終於重重一侵到底,那種瞬間破開暖窒、被顫巍巍緊裹的快感,幾乎叫他舒服得站不穩腳了。
男人不再有絲毫的保留,讓他的身體與她盡qíngjiāo纏,死命攪探,寸寸摩擦,纏綿悱惻。他如初獲至寶,渾身熱汗直冒,極樂之中愈發豪猛,若非顧忌外面有人,幾乎便要她弄得個死去活來。饒是這樣,待終於勉qiáng收了陣,也已是幾刻之後的事了,那食盒裡的東西,早涼得沒了絲毫熱氣。
善水被他拭擦過後,整好衫裙勉qiáng站於地上時,腿軟得一直在打顫,低頭見桌案上方才被枕墊過的那幾卷不知道是什麼的卷宗,也不不知道是被酒水還是別的什麼給打濕了,牛皮紙的面上淅瀝一片láng藉不堪,想起他的荒誕不經,又是一陣臉熱心跳。
“沒事。裡頭gān的……”
男人絲毫不見羞慚,卷了起來隨手甩幾下,甩去面上的淋漓,丟回在了桌案之上,伸手攬住她腰,低頭咬耳道:“回去吧。把你做的菜熱熱給我吃了,咱們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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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蓮帳中,被翻紅làng。夜漏三更,倦極的善水才得歇的功夫,倒頭枕臥於霍世鈞臂上,連一根手指都懶怠動彈了。
“柔兒,你今日怎突然又肯理我了?”
她正閉目要睡,忽然聽他這樣問自己。睜開了眼,見他仍很jīng神的樣子,打了個哈欠,又閉上眼,含糊道:“不好嗎?困死了,我要睡覺……”
“不說?那就再來一次……”
一隻手又罩到了她胸口,指尖不疾不徐地輕捻慢攏。善水一個哆嗦,急忙又睜開眼,“我說,我說。”迎上他的目光,道:”我不是要指著你過日子麼。都這麼多天了,要再不把你哄回來,真得罪狠了,我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麼?”
善水說完,見他一臉不滿之色,那隻手改成瘙她腰間的癢,頓時笑得打滾,極力躲閃,卻哪裡逃得過他的手。上氣不接下氣地告饒不停,他終於停了手。這才紅著臉,喘息著道:“前些天,你不是都不理我嗎?我一看你那樣兒,心裡就來氣,自然也不想理你了。但是今天我聽說了你對那個崔載說的話。可見你面上別管怎麼樣,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心疼我的。就沖你那點心意,我怎麼著也是應該的。再說,我想來想去,真的也想不出咱倆好好的,怎麼就會惱成這樣子了,所以……”
霍世鈞凝視她片刻,忽然收臂,將她攏到了自己胸口,親了下她發頂,道:“柔兒,我打小時候起,脾氣就不好,現在越發不好了。我往後會儘量改。但是萬一改不好,以後再這樣的話,你別跟我頂。都像今天這樣對我,行不行?”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很好哄的,你哄哄我就行了……
善水閉上眼睛,舒舒服服地靠他懷裡,柔柔地嗯了一聲。忽然覺得不對勁,立刻睜開了眼,俯身趴過來瞪著他:“為什麼都要我哄你?你就不能先服軟哄我?”
霍世鈞道:“我是男人。自然是你先服軟才對。”
善水哼了聲:“是男人才要胸襟寬大。反正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就等你來哄我。”
霍世鈞道:“不行。我就喜歡你哄我時的樣子。”
善水咬唇望著他,見他趾高氣揚的得意模樣,終於委委屈屈地道:“那以後輪著,你哄我一次,我再哄你一次,咱們誰也不吃虧,這樣總行吧?”
霍世鈞一把抱住她,把她拖到自己身前,重重親了下她臉,這才笑嘻嘻道:“這樣可以。”
“等等……”善水忽然睜大了眼睛,驚訝地道,“咱們難道不是該討論往後怎麼樣才能夫妻恩愛的嗎?怎麼反倒商量起吵架了誰先哄誰的事?難道你以後準備時刻和我吵架?”
霍世鈞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時刻,這個男人的心中,漲滿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之感。與她這樣鬥著嘴,在她面前無所顧忌地說他想說想說的,做他想做的,他覺得自己毫無拘束,甚至像是回到了孩提時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Air帥、一一、過堂、暗香、晴天娃娃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