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覺得她以後再穿這東西的話,必定會有心理障礙了。但是就算她不想要這東西了,這塊布料也不能繼續留在以加的手上。
驪芒知道那是她的貼身物。如果她拿不回來,然後有一天萬一被他知道落在了以加的手上,那必定不是一件好玩的事qíng。以她這半個月對這裡人生活習慣的觀察,男人的所得物雖然大部分都歸公用,但這並不包括他們的女人。即使那少數幾個一女兩男的家庭,也並非完全是和平共處的,前幾天就剛發生過兩個男人打架的事qíng,最後還是首領出來平息了爭鬥。但那兩個男人當時在眾人鬨笑聲中看著對方的眼神,完全是勢不兩立的樣子。對後代擁有完全屬於自己的純正血統的渴望,這或許天生就是雄xing動物的渴望,一旦條件具備,這種渴望就會用獨占的形式表現出來。
在今天之前,木青或許對這條丟失的內褲還並沒那麼在意,或者說,她對驪芒的存在還並沒有十分地在意。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她知道了自己的境況。從今往後,只要她還想好好地活下去,她就必須要依賴驪芒,這個目前為止看起來她唯一可以抓得住的男人。這雖然有些悲哀,但是她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她不想因為眼前這個明顯只是想挑逗玩弄下自己的男人而讓驪芒對她有所誤會,尤其是在她根本無法開口解釋的qíng況下。
木青沒有看他手上的東西,只是盯著以加,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以加本來以為她看見自己被他拿走的東西,應該會立刻上來搶奪的,他早就準備好像戲耍獵物般地好好地逗弄她一番。
但是她現在的反應讓他一時有些發愣。
木青朝他又笑了下,突然抬起手,用手指著他背後歡快地叫道:“驪芒!”
以加下意識地回頭,發現背後空無一人。等他再回頭,自己手上的那東西已經被對面的女人敏捷地搶了回去。
他這才反應了過來,想再奪回,但是已經晚了。那東西被她飛快地打了個結,遠遠地丟到了溪流中央,很快就隨著湍急的流水往下游去了。
他有些惋惜,搖了搖頭,看向剛才很輕易地就欺騙了他的女人。見她正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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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章...
以加收了臉上慣常帶著的笑容,第一次仔細地看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
她有一頭及腰的長髮,烏黑順直,現在被水打濕了,貼在她的頸項上,像大片烏黑的水糙,摸起來一定十分柔軟。她的皮膚光滑細膩,質地就像……林子裡的一種樹分泌出來的像女人rǔ汁一樣的濃稠液體,部落里的女人們在天氣變gān冷的時候都喜歡採集那種rǔ液塗抹在自己的皮膚上。
他的視線落到了她胸部。
部落里的人背地裡議論她是異類,大部分原因還是她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光luǒ著身體,只圍住她們的□部分。現在他突然覺得,女人或許還是像她這樣,白日裡把自己的身體遮掩起來,到夜晚的時候再由她的男人解開這些遮掩物,看到屬於他的全部,這樣對男人來說或許更具誘惑xing。他想起了前幾天自己現身在溪流邊前的驚鴻一瞥,雖然她當時很快就背過了身子,但他還是看見了她露在水面之上的大半線條,並不像她平日給人感覺地那樣纖細瘦弱。那形狀就像是對飽滿的桃子,誘惑著人去採摘。部落里其他女人都沒有這樣形狀的一對rǔ房,呶呶的或許比她還要大上幾分,但沒有她那樣的美麗線條。它們上面隱約還有幾點紅斑,很可能就是驪芒前一夜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他當時突然對驪芒起了一陣不可抑制地妒意,這才起了戲弄她的心思,故意現身往她身後丟石頭,和女人們開著玩笑,然後悄悄拿走了她脫下的那條小東西。
木青見以加只是盯著自己的胸口,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事qíng。冷下了臉,繞過他自顧往聚居地方向去。
以加跟在了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不緊不慢。
半個月前,他與驪芒同時外出狩獵,但卻是分開獨自行動的。這片莽莽森林,還有森林之外那廣袤無邊的原野,這就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嚴酷,弱ròuqiáng食,但是他由衷地熱愛著這一切。作為部落里最qiáng壯最優秀的獵手之一,他自然清楚個體的力量在自然和猛shòu的面前是何等的渺小。但是他毫無畏懼。這是他和驪芒,兩個從小結伴到大的夥伴,或者說兄弟,為了競爭下任部落首領而展開的長達數年的競賽的最後一道考驗了。無論是力量、技藝、頭腦,還是在族人中的威望,他覺得自己與驪芒並不相上下,所以這最後一次的競賽,他對著他心中的太陽神發誓,他一定要勝過驪芒,成為下任的首領。那時,他不但要讓部落里的每一個人都過上比現在更好更安穩的日子,他還要帶領部落里的男人們去討伐兼併世代繁衍在這片土地上的大大小小另外幾十個部落,不像現在這樣,只是處於抵禦的被動狀態。他有一個偉大的夢想,有一天,他要徹底結束部落間為了爭奪糧食和女人而頻繁發生的流血爭鬥,他要讓所有的人推翻他們原來的崇拜偶像,改拜他和他心目中的太陽神,他,以加,要成為統治這片廣袤土地的真正王者。
他為自己的這個理想而熱血沸騰著。他與驪芒一直在公平地競爭著。他所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除了一件事,呶呶。
呶呶是老首領的女兒,也是部落里公認的美人。他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她年輕漂亮,熱辣的ròu體對男人們來說充滿了誘惑力。他也被她吸引著,但除了ròu體的yù望,他更看中的是她與老首領的血緣關係。部落里奉行的是公平選舉,但到了關鍵時刻,老首領如果願意為他說話,那將也是一項不可小覷的資本,他的一句話有可能直接左右了部落里大多數人的想法。所以他很早就想要得到她,哪怕她一開始看中的就是驪芒。比起不解風qíng的驪芒,他自信他的溫柔體貼和刻意討好一定會打動呶呶。他果然成功了,呶呶很輕易地被他弄到了手,一直和他保持著暗地裡的來往。她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抱怨,驪芒只會選擇在那幾天和她睡覺,這讓她非常不快,卻又無可奈何。他聽了之後,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他和驪芒都擁有和豹一樣靈敏的嗅覺,能敏銳地嗅出女人身體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散發出的那種不一樣的味道,那是提醒男人她適合繁衍後代的味道。他和驪芒一道長大,知道他為人一向古板嚴謹,但會這樣嚴格遵守部落里世代流傳下來的早已形同虛設的獵手規矩,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人了。為此他笑了好多天。
他和呶呶這種暗地裡的關係一直保持了很久,他覺得自己甚至有些喜歡上她了。唯一叫他有些不快的就是呶呶似乎並沒有向他多傾斜一些。她與他的來往,更多的似乎只是為了得到在驪芒那裡得不到的ròu體上的滿足。而他必須要讓呶呶死心塌地跟著自己,這不僅是為了權力,也是為了男人的自尊。所以有一天,他故意設計讓驪芒知道了他和呶呶的偷qíng。以他對驪芒的了解,他的驕傲必定不會容忍一個不是完全屬於他的女人。他的目的果然達到了。呶呶的表現尤其幫了他的忙,她在對驪芒解釋的時候,居然說往後可以同時與他們兩個來往,就像部落里的某幾個家庭一樣。她說這話的時候,應該並不知道,共同擁有一個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是無能和恥rǔ的象徵。如果條件許可,他相信部落里的每一個男人都夢想能和首領一樣同時占有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