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恨聲道:“便是有下輩子,我也再不會與你好!”
徐若麟不料她這般絕qíng。以他脾xing,自覺如此對待一個女子,已是十分忍耐了。聞言心中一陣惱怒,臉色便也yīn沉了,哼了聲,道:“那我就先顧這輩子了!”說罷再不客氣,一隻手掐住她兩頰,一捏,她便不由自主張了嘴,被他一口含住,吮聲嘖嘖,另只手也開始褪她肩頭衣衫。
初念哪裡肯順,嗚嗚著用力搖頭,雙手推他胸膛無力,被他bī得緊,qíng急之下,拔下頭上一支釵子,揚手間,細微的嘶啦聲中,尖銳釵頭已經划過他胸頸,右頸處立刻刮出一道深深血痕,順著血痕往下,衣襟處也被劃開半尺的口子,想來裡頭也已被刮傷了。
徐若麟正意亂間,不防備她還有這樣一招,終於鬆手,低頭摸了下自己自己頸部的血痕,刺痛之下,噝了一聲,抬頭見她一隻手還緊緊握住釵子,雙眼圓睜看著自己,目光中頓時掠過一絲yīn鷙,一把扯開自己衣襟,朝她袒露出肌張緊賁的胸膛,冷聲道:“下手還真不輕!你既這麼恨我,我便遂了你的心愿,你儘管刺我這裡,看我躲不躲!”指著自己心口處,朝她bī近。
初念方才qíng急之下胡亂揮刺,沒想到竟會將他傷得不輕。見他胸頸處一道長長血痕,血珠子已經順著胸膛滴下,qíng狀猙獰,手腳頓時發軟,又見他凶神惡煞般地bī近,哪裡還刺得下去。他bī一步,她便後退一步,一直抵到船尾再無去路,手一松,金釵墜至腳邊,心一橫便要跳下湖去。只身子剛轉過去,便聽他冷冷道:“你跳一次,我便撈一次。我倒要瞧著,你能跳幾次。”
初念猛地回頭,見他仍那樣盯著自己,知道自己今日是斷不能從他手中逃脫了,一時悲從中來,眼睛一紅,豆大的淚珠便滾了下來,嗚咽道:“你明知我不敢刺你!你一直都在bī迫我欺負我!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gān脆坐到船底,捂住臉哭個不停。
徐若麟見她轉眼便從怒目而視變成哭得梨花帶雨,想來是被自己的豪狠給嚇到,看了一會兒,心口處便也似被她眼淚給洇濕了,嘆了口氣,再次蹲到她身前,柔聲道:“你說我bī迫欺負你,你可見我bī迫欺負過別的女子?我是真的愛你到骨子裡去了,恨不能把你吞入腹中時刻帶在身邊才好。只要你高興,別說讓你劃一下,便是命送你手上都無怨!”
初念聽他一邊哄,一邊拉開了自己捂臉的手,長久以來心中的壓抑委屈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抽抽噎噎哭得更厲害了,眼淚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嬌嬌小心肝,別哭了。再哭,我心都要被你哭碎。”
徐若麟抱她入懷,用衣袖替她擦臉,輕輕拍她後背安慰。
初念不再掙扎,只扭頭避開他手,抽抽搭搭道:“你也不必用這種話來哄我……反正你也要娶妻了。往後你再不要來搭惹我,咱們一刀兩斷,各過各的……”
徐若麟驀地似明白了過來,忍住笑,伸手將她臉端了回來,道:“原來你跟我鬧半天,就是因為聽說我要娶妻了?你是不是還聽說我要娶的人是你司家的那個堂妹?我跟你說,你那個娘家素來會打算盤,倒確實有這樣的意思,只我卻沒半點興趣。我不想要的東西,誰也休想qiáng迫我!”
初念呆呆看著他,終於吸了下鼻子,道:“真的?”
徐若麟眉頭微挑,“我何時騙過你?”
初念慢慢垂眸。
她還在他懷中。因他方才褪過她衣衫,雖未得逞,此刻卻也仍香肩半露,隱隱能窺見胸口一片雪白隆起,頓時一陣口gān舌燥,忍不住低頭下去,隔著衣衫咬住了那處隆尖。一口下去,只覺比記憶里曾經的溫香軟玉更是豐盈彈柔,一時心醉神迷,手便也跟著探了上去。
初念覺到胸口失守,一驚,再次掙扎拍打他背,道:“快停下!停下!”
徐若麟含糊道:“嬌嬌,我想了你這麼久。聽話……”說話間,伸手扯來近旁數片大荷葉拋在船底,將她順勢壓在荷葉上,剝了她衣衫,眼前美景,便如碧玉盤中的一堆晶瑩雪,看得渾身熱流亂竄,撲上便肆意憐愛。
初念只覺身上如被山壓,只剩腳還能動,只能胡亂踢腿反抗,忽地一重,那裡也被他用自己的腿牢牢壓住,又覺到他一隻手已經探進了裙底,渾身香汗頓時淋淋,方才還未gān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哭泣道:“你只以為我因為你要娶妻才這樣嗎?根本不是!你遲早必定是要娶妻的,我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理兒?從前我糊塗便算了,如今我不想再和你這樣糾扯不清,偷偷摸摸永遠見不得光。司家是日暮西山敗落下去了。我如今雖沒什麼貴重身份,卻也不是那種沒男人便活不下去的婊-子,你和我這樣的關係,卻這樣待我,你把我看做什麼?就算我苟活,又有什麼意思……”
徐若麟一下堵住她嘴,在她嗚嗚聲中分開她腿,放出自己胯間火熱活物,探路頂住她的柔軟,覺她身子陡然僵硬,這才鬆開她嘴,附到她耳邊喘息道:“你放心,我沒想一直和你做野鴛鴦。你再給我些時候,遲早我必定會娶你,和你做正當夫妻。”
初念覺他已經刺入自己身體,痛澀難當,黛眉緊皺,眼淚流得更凶,哽咽道:“還當我年少不更事會信你嗎,你我這樣的境況,你怎麼可能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