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為了占了身子才這樣騙你嗎?”
徐若麟頂進時,覺到緊僻艱澀,知道她長久未再承歡,怕自己qiáng行沖入會傷了她,只能咬牙暫時停住,一邊親她不停滾落的鹹鹹淚珠兒,一邊撫慰道,“遲早我一定會娶你。你若不放心,我便發個毒誓。倘若我負了你,叫我在戰場上萬箭穿心而死!”
初念睜開哭得紅腫的眼皮,驚慌道:“你還沒弄懂我的話!我不是bī你娶我!我只是不能和你再這樣下去了!”
徐若麟不快地哼了一聲,一頂,頓時破開層層阻礙,在她痛楚悶哼聲中咬牙道:“你便是不肯嫁我,這輩子也休想我放過你!”
初念閉目,兩邊熱淚又下。
徐若麟緩慢推送數次,待到擦合處chūn潤了些,見她神色惶恐絕望,終究是不忍,只好忍住自己發泄的念頭,又道:“我知道你心中害怕,怕別人的說道。你放心,我徐若麟做事,向來不惜代價要達目的,我會想個妥善之策的。只是如今新皇剛登基未久,朝政還未安定,我過兩日便又要去燕京,約莫兩三個月後才能回……”
初念再次睜眼,吃吃道:“你……又要走了?”
“嗯,”徐若麟親吻她嘴角,“皇上決意遷都到燕京,以穩固北方邊界的安定,威懾北宂等國。派我先去勘察,選定建造宮城之地。此事還未在朝議中提起,等我回來後,便會下旨。我走後,你別多想,只管安心在家便是,記住以後萬事有我。”
徐若麟說完,再忍耐不住身下誘惑,如入沙場之上渾我之境,奮力衝陷。初念在他身下猶如無根浮萍,縱心中不甘,也是無力抗拒,只能任他逞足凶yù,臉上淚水流了gān,gān了流,到後來與淋漓淌下的汗水jiāo織在一起,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淚還是汗了。一條小船兒在接天碧無窮的荷葉包圍中晃晃dàngdàng,時而劇烈,時而柔緩,打出的不絕水波聲與高低起伏的喘息吟哦jiāo織相融,驚得近旁蜻蜓與幾隻停於荷葉之上的碧蟾紛紛遁走,圍而觀之。
☆、第四回
初念停停哭哭,哭哭停停。一副身子畢竟經過人事,被這男人恣意擺成合他心意的姿態,漸漸調弄,漸漸止噎,只剩兩頰的cháo紅和滿身滿臉的汗淚。身下墊著的荷葉經不住碾壓,早已殘破,滲出的汁液與初念身上汗水相混,甚至將她雪背圓臀手心膝蓋都染上了一層淺碧之色。濕熱的空氣里飄dàng了糜艷芳澤的氣息,混合了荷香、荷葉和水腥,熏得初念幾度似要暈厥,閉眼之時,卻又被男人用一種更恣qíng的方式bī著甦醒,迫她承歡身下。
這個炙熱的夏日午後,漫長得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初念終於被他最後一陣猛烈撞擊,腦子驀得驚醒,心知他要到了,一陣驚恐,慌忙睜開眼睛嚷道:“快出來!出來!不能丟在裡面!”
徐若麟咬牙猛地退出,伴隨一陣升天般的極致之感,將那令她膽戰心驚的rǔ白之物盡數撒於她小腹,整個人撲伏在她身上,片刻後終於長長吁出一口氣,雙臂支起望著她,喑啞著聲喃喃道:“嬌嬌,等我有天定要和你弄個盡興,還要餵在你裡頭,叫你給我生個兒子。”話說著,一滴滾燙汗水自他閃亮額頭滾落,啪一下濺在初念眼皮子上。初念眼一紅,一滴淚再次默默淌出,有氣沒力地道:“送我回去。再晚,她們問起,我不曉得如何應……”
徐若麟自然意猶未盡,卻也抱起初念,從她先前被剝下的一堆衣物里找出帕子,蘸湖水擰了,替她擦頭臉上的淚汗、腹上穢物並身子上染的荷葉汁兒,待她穿戴好了,散亂的發也抿起,揀了先前她掉落船尾的那隻釵子,替她cha回雲鬢之中,拇指指腹輕輕撫擦過她天生便黛色清湛的眉,見她仍垂著眼不願看自己,苦笑,隨即低聲道:“這就送你回。”
靠岸之時,或是這一帶兒本就冷僻,或是附近有他的人守著,所以並未出現初念擔心的被人遇見的狀況,岸上一片濃蔭里,仍是荷香脈脈,柳條兒在風中寂寂擺動。也不用他扶,自己提裙踩上了岸,再沒回頭。
~~
尺素眼見二奶奶被大爺帶走,說是“說幾句話”,只恁久過去,連個人影兒也沒見送回,又驚又怕,唯恐被人發覺,大著膽子往先前他挾她去的方向找了過去,自然找不到人,只好又回原地等。眼見樹影微偏,算著至少過去一個時辰了,估摸著那邊的太太小姐們都要歇完午覺起身了,急得汗濕後背。忽然想到原本出來時的目的,忙又去湖邊剪了些荷花帶回再等。正心驚膽戰著,忽然聽見細碎腳步聲來,抬眼望去,遠遠見是初念回了,這才鬆了口氣,急忙迎上,剛要開口,一眼卻見她眉含郁色星眼朦朧,而兩頰赤酡、髮鬢微亂,心中咯噔一跳,低聲問道:“奶奶……”
初念聽出她話中驚疑,更覺羞慚,雙肩微微發顫,幾乎站立不穩。
尺素登時明白了過來。心中暗恨那位徐家大爺無恥,白日裡竟就做出這等事,口中卻道:“奶□發被風chuī得亂了些,我來理理。”
她平日便服侍初念梳妝,此刻身邊雖無犀梳,卻也難不倒她,十指翻飛,很快便弄妥當。見髮腳整齊,再無半點破綻了,這才抱了先前放在路邊的荷花,與初念匆匆而回。果然回去時,果兒荃兒都已起身,雲屏也正等得心焦,見她倆回了,忙迎上去道:“奶奶可回了!正方才太太那邊打發了珍珠過來叫,說老太太歇完覺了,叫人備一艘大舫,等下便去泛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