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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仿似還沒反應過來,看著她奇道:“你要回哪裡去?”

“自然是通州府青門縣。”許適容應得gān脆。

許夫人探手到她額頭摸了下,這才大呼道:“你這孩子,好好的說胡話呢,好容易叫你回來了,這回必定不舍再放你回去了。跟你說了和他楊家是定要和離了的,你還趕回去做什麼?”

許適容搖頭道:“娘,這戰事就算開打,李元昊再凶頑,我朝也是有人的,最後未必就會像爹娘所想的那樣不堪一擊,爹娘只管放心,萬不舍牽連到我家的。再者,爹娘若真的是為我鳴不平才叫和離,那就更是錯了。不瞞娘說,我與官人從前雖有些磕磕絆絆,只他如今瞧著像是洗心革面了,做那知縣也是有模有樣的。女兒不願和離。”

許夫人愣了下,這才上下看了許適容半響,嘆道:“嬌娘,娘萬沒想到你竟會如此為他楊家說話。也罷,你既是如此心意,待我見了你爹商議下再做決斷。只這青門縣你是暫且不能回去的。”

許適容見許夫人稍稍鬆了口,沒有一味bī著要她答應,心中也是微微鬆了口氣。又陪著說了些話,許夫人怕累著女兒,也就起身叫安歇了,許適容進了出去不提。第二日一早拜見了許翰林,他想是昨夜裡得了許夫人的話,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只好歹是qiáng忍住了,略說了幾句便拂袖上朝去了,惹得許夫人擔心不己,劉氏幾個也是輪番過來相勸,叫她莫要使小xing子害爹娘著惱。她幾個自是巴不得她聽了勸早些和離,免得日後萬一帶累了自己丈夫前程,許適容自是心知肚明,見她們來說,也不過是胡亂應付幾聲。

幾日堪堪過去,許適容見許家人雖未立時鬧將出來,卻是毫無鬆口的跡象,心中不禁暗暗有些發急。有心想傳個信到太尉府里,卻是找不到合適的人,且又不知他家到底作何想法。傳信到青門縣,更是尋不到門路。原來那幾個護送她來的衙役不過在外吃了茶飯,領了些賞錢便立時回去復命了,內院裡的事qíng卻是半分不曉的。那小蝶更是因了是太尉府里出來的人,被許夫人調去了外間,她這裡又有許夫人自己和幾個嫂子輪番陪著勸,幾日裡連個面都沒見著。

轉眼又是幾日過去,這許府中卻是來了個稀客,竟然是通州府里的陸夫人。許夫人與她多年未見,不過都靠著信件往來,連年過節的互進些禮什麼的。這幾日正為自家女兒不聽勸告心中有些煩惱,見她竟是突然來訪,自是喜不自禁,拉了手一翻敘話,互嘆時光催人老後,陸夫人笑吟吟道:“老姐姐你瞧著氣色還好,怎的無緣無故去信說自己病重,生生地把嬌娘給叫了回來,我得知了消息,也是嚇得不輕。如今瞧你還好,便也放心了。可是有什麼事了?”

許夫人看了眼陸夫人,嘆道:“還是你好,只幾個小子,沒有閨女,也就少了些煩心。”

陸夫人驚訝道:“這話說的。你家嬌娘可是個懂事體貼的,前次去我那裡,喜歡得我什麼似的,恨不得都留下做小親閨女呢。”,

許夫人搖頭道:“妹妹你有所不知啊。”猶豫了下,終是將自己詐病騙回嬌娘叫和離,她卻死活不依的事qíng說了下,未了又長嘆了口氣道:“妹妹你說,我家怎的出了個這般脾xing的女兒。從前里是日日和那楊煥吵得jī飛狗跳,惹了我不知道多少鬧氣。如今為她好,叫她和離了,卻又是死活不肯,任我說破了嘴皮子,她竟是吞了秤砣般鐵了心的要和我對著gān,氣得她爹都要chuī鬍子瞪眼了,恨不能敲打幾下,打醒了才好。”

陸夫人一拍大腿,環顧了下四周,一副yù言又止的樣子。許夫人知她有話要說,急忙屏退了下人。待屋子裡只剩她兩個了,陸夫人這才也嘆了口氣,湊過了頭壓低聲道:“老姐姐,實不相瞞,我這趟過來,一來是起先知道你身子不好要過來瞧下.二來也實在是前些時日裡見了個事兒,若是不知道也罷,偏生是叫我知道了的,若不叫你知道,實在便似梗在喉頭咽不下去一般,想著定要讓你也知道才好。恰巧又知道那徐大人府中有便車要進京,這才厚了臉皮一道搭了過來的。”

許夫人聽她一連幾個“知道…‘知道”的,雖是有些被繞暈了頭,只聽她口氣,竟似和嬌娘有關,心中一緊,急忙道:“到底何事?妹妹你快些說。”

陸夫人這才低聲道:“前個月通州府里下去了幾個人巡檢海塘工事,我家中那位去了,我想著正好也去探望下嬌娘,便也跟了過去。得見了楊煥,才知曉嬌娘竟是被你身子不好的家書給催回京了,心中也是有些牽掛。那日正逢青門鄰縣的知縣說他老娘過壽,千請萬求地央請,推不過面子便都去了。晚間酒喝多了,回去也嫌路遠,那知縣便都安排在他府上住下了。哪知……”

陸夫人說到這裡,卻是頓了下,賣起了關子,見許夫人面現急色,這才嘆了口氣,又續道:“哪知第二日一早,我卻是聽見這府上丫頭們暗地裡笑話,說這楊知縣竟是色急到如此地步,在別家留宿個一夜都熬不住,抱了自家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去的一個丫頭睡。被人無意撞了進去,那丫頭這才隨忙起身,他卻仍光溜溜躺在那裡睡呢。”

許夫人目瞪口呆,半晌里說不出話來。陸夫人嘆了口氣,這才道:“你說男人家的睡個丫頭什麼的,本也是個小事,自家關起門來怎麼鬧騰也好,只好歹是在別人家裡頭,總要給自己夫人留點面子才好。他倒好,竟是混得連半星的面子也不給嬌娘留!我倒是想起來,那楊煥和嬌娘一道來我家做客之時,我聽家裡丫頭也暗地裡嚼舌過的,說他兩個雖睡一屋,竟是一個在塌,一個在chūn凳上的。果然是夫妻早就離心了的。從前不過是礙於兩家面子才忍了下來,方才聽你說許姐夫既是和那楊太尉分路揚鑣了,又牽扯上了往後的禍事。若論我說,還是趁早叫嬌娘和離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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