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濯語氣帶著一絲不善,比起原身一心為國,他對戴墨這個人一來就發現了太多的疑點。
伺候皇帝的,卻一點不怕皇帝,甚至試圖左右皇帝的想法。
再一個。
他身上穿著的這褻衣確實過分了。
就算國庫再怎麼空虛,難道皇帝的貼身衣物都找不到一件好料子來做嗎?
種種種種,他覺得戴墨這個太監,實在是有問題。
跪在地上的黑影一動不動。
原濯眉毛一挑,難道原身記憶里這個暗衛極其忠誠一事,也有什麼么蛾子?
「怎麼?」
他語氣輕淡,卻暗藏一絲凌厲。
黑影忽然伸手在懷裡一掏,掏出一卷文書雙手高舉於頭上,語氣低沉。
「請主子恕罪,關於戴墨一事,屬下早已注意多年。」
「哦?」
原濯真的有點驚了,他還以為,暗衛都是忠心耿耿的死腦子?
把文書接過來,一打開,原濯先看見了鐵畫銀鉤的字跡。
「這是你寫的?」
原濯微訝。
「是。」
暗衛恭敬。
原濯心裡暗自有了思量。
他把暗衛記載的內容極速看過一遍,頓時冷笑一聲。
「他倒是一條好狗,誰給的錢多,就向著誰。」
把文書遞迴暗衛跟前,原濯已經有了定量。
「這卷文書你先藏著,等到日後,呵。」
「是!」
暗衛立即小心翼翼接回文書。
原濯看了他一眼,忽然才想起來,貌似上一代皇帝給原身培養暗衛的時候,還真的是用了心的。
這個暗衛會的東西還挺多的,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死腦筋啊。
他想了想,忽然問道。
「皇上喜歡的那個秦公子,你知道嗎?」
暗衛有一瞬間的僵硬,旋即沉聲道。
「屬下知曉。」
「哦?那你簡單說說。」
原濯注意到了這一點,有意思。
「是。」
暗衛迅速用簡短的語言敘述了一遍。
簡單來說,秦公子秦白是今科新皇欽點的狀元郎。
據說他出自寒門,但是文采斐然、風度翩翩,是一個讓無數人喜愛的少年郎。
而巧就巧在,皇上也喜歡他。
科舉之前,他們甚至陰差陽錯結識,彼此稱兄道弟,皇上十分賞識秦白的學識。
然後兩人一次相約去花樓喝酒品一位大家的琴聲,卻不小心喝到了花樓裡面下了料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