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過分的是,這廝還敢在他面前自稱哥哥。
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白衡玉窩在薛輕衍懷裡,心裡恨恨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把薛輕衍剁碎了餵狗。
天光微亮。
薛輕衍洗漱穿戴完畢,拎著白衡玉出了門。
他在薛輕衍沐浴更衣的時候又嘗試逃跑三次,都沒成功。
路上薛輕衍暗暗咬牙威脅道:「你怎變得和他一樣不乖。」手上一下又一下撫摸它的動作比昨天重了很多。
行吧,好兔子不吃眼前虧。
白衡玉很快發現,薛輕衍帶他去的方向居然是自己的洞府。
走到一棵椿樹前,薛輕衍正要將他放在地上,白衡玉就迫不及待一腳磴出他懷裡。
他剛想跑回洞府,又覺得不對勁,趕忙停下來,回頭看看自己的洞府又看看立在椿樹後的薛輕衍。
這薛輕衍又想玩什麼花樣?
不行,可不能中了薛輕衍的套。
他剛想回去,就見薛輕衍沖他招招手,好像是要他去自己的洞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就將計就計看看薛輕衍到底想幹嘛。
他幾步一回頭,薛輕衍的身軀被粗壯的椿樹掩住,可是他知道薛輕衍就在那裡看著他。
好不容易走到了洞府前,白衡玉真想一溜煙跑回去,可是卻被自己設下的結界無情擋在了外面。
他又思量了一番,就算進去了,薛輕衍在這裡監視,他出不來,豈不又是個麻煩。
看樣子現在薛輕衍其實還沒發現他養的兔子已經被掉包了。
他左思右想,還是得在薛輕衍的地方逃跑比較划算,絕不能和自己牽扯上關係。
想通了這一點,他一屁股窩在洞府口。
彼時雲開日綻,清晨的暖陽曬在白衡玉雪白的毛髮上,將他整隻兔子都曬懶了。
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躺下,腦子就轉的慢起來,顧不得薛輕衍肚子裡的那些陰謀詭計,酣睡了過去。
他正睡的香甜,感覺有一雙手正在撫摸自己的毛髮,這種感覺十分舒服愜意。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腦子裡飛速閃過一些什麼。
快的他沒有抓住。
他恍惚了一會兒,想起來自己還是只兔子。
看看日頭已經過去快兩個時辰了,白衡玉睡了個飽,蹬著小短腿往回走。
薛輕衍果然還在椿樹後,他的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洞口的方向。
白衡玉居然在他眼底讀出了幾分悵惘與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