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嗓門破空傳來還震耳朵:「師父不好了!」
白衡玉皺了皺眉:「大呼小叫的,又怎麼了。」
屈縉跑到他跟前才看見他手裡提著個兔子籠子:「咦,師父你提著個籠子做什麼?這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的,這不是.......」
白衡玉乾咳兩聲,轉移話題道:「你不是有事找為師嗎?」
屈縉一拍腦門,幸好師父提醒,差點把正事忘了:「師父!小師弟被人打傷了!傷的特別重!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我怎麼問他他都不肯說!」
屈縉見白衡玉無動於衷,急的直跺腳:「師父,我說的都是真的!小師弟他昨晚說來找你,然後一身是血的回來了,可把我嚇壞了!」
白衡玉微微扭過頭來:「他昨晚來找我了?」
屈縉點頭道:「對!」
可是他昨晚很早就入睡了,並沒有見過陸潯,那陸潯又是如何受得傷:「帶我去見他。」
·
時間推回昨天。
昨晚入夜之後。
白衡玉已經在床榻上睡熟。
而那一側的青衣青年反覆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厚著臉皮去解紅洲白衡玉。
大圓滿天格天資獨厚,陸潯生來聰慧,悟性極高,再加上這些年的刻苦修煉,他的修為早就甩出比他早入門的師兄幾百年。
只是為了能夠再得白衡玉的指點,而刻意在白衡玉面前壓制修為,叫他以為他還只是化神。
陸潯輕易解了白衡玉設下的結界,踏入解紅洲中。
可是到了白衡玉的洞府門前,那個結界像是被人又加了一層,無論如何也破不開。
陸潯立在門外喊了一聲:「師父,是我。」
無人回應。
他早就料到,可是直面這個冷淡的結果,陸潯仍是耐不住傷心。
理智告訴他,這時候他應該轉身離開。可是那一刻,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白日薛輕衍與白衡玉一同走來的畫面,壓抑在心口的一個聲音告訴他,今天他走了,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陸潯不甘心。
師父對他那樣好,師父還對他說過是喜歡自己的。
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借著這份喜歡,再得寸進尺一些。
看著眼前黑黢黢的屋子,陸潯鼓足了勇氣:「師父!求您見見弟子吧。弟子想的很清楚,我.......我是真心喜歡師父的,並非是師父所說的一時興起,也並非蒙蔽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