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要不是影三十等人裝的不像攔截失利,玄影根本就是連那份手信都見不到。
仔細想來,這種行為也和主上一向的作風無異。
在影三十緩聲陳述的過程里,玄影心裡一點點的沉靜下來。
「這樣......我明白了。」他出奇平靜,看得身側的許多影衛堪稱不敢置信。
影三十沒有說的是,當初謝逸潛派他們出來前,還多餘說了一句——
「必要之時,只留玄影一條命就可以,然勢必把人留在封洛城,絕不能靠近望京半步。」
有這樣的交代在前,影三十他們還以為,等玄影被攔下尚會發瘋到時候怎麼也要傷殘幾人才能罷休。
誰知道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打也沒打,斗也沒斗,說句話都沒有大聲。
玄影點頭表示明白,而王府都來人截他了,玄影更是沒有必要再匆匆趕回去。
他心急去看手信上的內容,可又不願意在手下人面前露出失態的舉動,幾番思量,玄影選擇就此離開。
他本是轉身牽馬就要走的,行到一半突然想起來後面還有人。
他又重新轉頭看去:「還有事?」
「沒有......」影三十回答。
「那就走吧,我不會再出封洛城了,沒有主上吩咐,不出去了,你們放心走吧。」
玄影一邊說著一邊沖眾人擺擺手,表面一貫輕鬆做派,偏偏剛轉過去的臉下一刻就變得面無表情。
影三十等人看著玄影離開的方向,哪怕就是回封洛城的方向,他們仍舊不敢追過去。
只好一路目送玄影越走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背影。
影三十想了想,擺手招來同僚:「回王府向主上復命,記著......別提裝山匪的愚蠢事情!」
明明當初提出主意的是他,如今恥於提及的也是他了......
另一邊,離開的玄影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封洛城中,反而沿途找了一個大樹,坐到樹下深吸一口氣,這才查看剛才打開的手信。
「本王未婚,安心留守封洛,待歸允汝萬金作賞。」
「然無令歸都,皆違令叛主,不得赦。」
看著手信上熟悉的字跡,玄影長久的默然後,只感覺到一種難言的荒唐。
而再回想剛才著急看手信的自己,更像是一個可笑的笑話,出人意料的可笑。
未婚?
怎麼會是未婚呢......
未婚又何至於找來這麼多的人手牽制於他,又何至於惹得黃魅那天氣急之下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