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趴在羽氈上,一言不發,臉白得比溺水的人還可怕。
「侯爺,不是罰三十棍麼?為何會傷如此嚴重?」他伸手去掀沈璧的袖子,「怎麼手臂上也有傷?」
沈璧堪堪避開,有氣無力道:「先回府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閱讀,鞠躬!(#^.^#)
第10章 請罪
府里早請了郎中,各種創傷藥,外服、內用皆已準備妥當,只待沈璧回了,即刻醫治。哪想沈璧看到大夫,卻叫人退下,跟福伯道:「開個方子就行了!」
「侯爺,好歹讓大夫瞧一下傷口!」
福伯本就提著心,剛剛看到那些血跡,更是膽戰心驚。只是沈璧一路異常安靜,明顯心情極差,他也不敢過多詢問。這會兒正想借郎中之手,解下沈璧的衣衫。
「傷口無礙,本侯是氣的。」沈璧瞟到桌上的瓶瓶罐罐,甚是無語,「準備的是否太齊全了些?」
就這,福伯還嫌不夠,要不是顧忌沈璧,他把醫館搬回家的心都有。「這些藥都是侯爺肩上受傷時備下的,沒想到又派上用場了。」
福伯將沈璧的外衫脫下,正要去脫裡衣,沈璧側身讓開了。
「等一下。」他解下髮帶,蒙住雙眼,「我不想看到那些傷口。否則,我怕會控制不住去找季北城。」
福伯:「……」
三十棍子,自然是皮開肉綻,光包紮傷口就用了近半個時辰。
沈璧一聲不吭,只偶爾抽搐一下,以示疼痛。為怕加劇他心裡的怨氣,不利於處理傷口,福伯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問,包括他手臂上的傷口。
那傷口是利刃所致,劃的極深。福伯特意取來沈璧今日進宮所穿的衣物,上面沒有任何破損,他推測傷口是沈璧自己所為,可又是為什麼呢?福伯百思不得其解。
服了湯藥,沈璧便睡了,且睡得極沉,一覺從下午到子時。睜開眼時,房中唯有一簇極小的燭光。
福伯趴在床角打著盹,聽聞動靜,趕緊睜開了眼,「侯爺,你醒了?可覺著渴了?餓了?」
「水。」沈璧口乾舌燥,吐了個字。
福伯將水端到他面前,見他咕嘟咕嘟猛喝幾口,勸道:「侯爺慢點,別嗆了。」
這一覺之後,沈璧沒了睡意,趴在床沿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福伯思慮再三,還是問出了口,「侯爺,你手臂上為何會有傷?」
沈璧若回答是自己傷的,那福伯定會問他為何要這麼做?沈璧索性只說不小心碰到了趙統領的兵器。
福伯知道他不想說,再問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