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季舟一併在喘息,捏著他的下顎骨在眼睫上淺淺落下一吻,他被驚擾般猛然顫了下眼睫,卻仍是惱怒地直勾勾看著季舟。
「當我吻你的時……」
季舟用手遮住了他的雙眼,再度撬開他堅硬的蚌殼將裡面柔軟的溫柔鄉攪動一池春水。
沈長樓被他深深吻著,腳一陣陣泛軟,只能無力地抓住他衣服保證自己不虛脫地摔下去。
季舟說:「閉上雙眼,取悅我。」
作者有話要說:
沈長樓這人其實不吃軟也不吃硬,但他最吃別人難過時溫順乞求一個倚靠這種讓人柔軟的動作。
恭喜季老公get到正確的攻略姿勢並且斬獲初吻。
第17章 心跡其十七
沈長樓想,當一件事一個人被低估太久時,往往就會顛倒。
他的唇望被季舟湊到自己嘴邊的墨綠色藥碗抵住,很輕易就被分開唇瓣,將苦澀的藥汁傾入進來。
沈長樓被湯藥苦澀地嗆咳起來,季舟似乎是心疼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品到殘存淌下的藥液,方才放下了心,心滿意足將他在懷中摟緊了些。
軟筋散的藥效在全身遊走,沈長樓著實是提不起精神說些什麼斥責的話,微眯著雙眼任憑季舟將自己摟在懷中,半晌攏眉煩躁道:「把窗戶關上。」
他似乎是在極短的時間就清楚了現在的處境,即便是被人趁虛而入軟禁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怒容,神情依舊是一貫冷冰冰地。
季舟雙手將他抱了起來,扯了件鴉青的鶴氅蓋在沈長樓日漸消瘦的身子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他安置在金絲木的軟榻上,再轉身悄無聲息地將兩扇窗子闔上了些,將山下那些沈長樓叛逃魔教的消息盡數封鎖在一窗白雪後。
季舟暗自想,他慣是不喜歡從兩個東西中擇一最好的,如果可以自然是兩個都要拿到手,兩個都要緊緊攥在手裡。
好在只要沈長樓一直一直被藏在他身邊,就沒有人敢動,也不用怕那些正道的清洗。
他這般想了許久,這才放下心來,拖著腮在床沿望著沈長樓,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