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當劍尖刺入牛眼時,溫酒身後的鬼氣也猛地朝溫酒的後背衝撞而去,頓時內臟一陣絞痛的溫酒直接吐出了一口夾雜著內臟碎肉的鮮血。
沒有管竄如身體裡死氣的溫酒,舉著阿碧撐著自己的身子,猩紅的血眸直直的朝那半空中的雷電望去,沾染著鮮血的唇瓣顯得尤為紅艷妖冶,像是淬著血液的猩紅的血眸悠悠的朝那半空彎了彎眉眼,身後揩掉唇瓣上血漬,悠悠開口道:「總有一天滅了你!」
「轟隆!」一聲,回答溫酒的則是一聲響徹雲霄的雷鳴,本來還在驚詫那道閃電為什麼在半空中橫亘這麼久的奧特等人,猛地聽到這聲悶響,身軀都忍不住的一顫,眼裡滿是焦急的朝那門口望去。
感受著體內亂竄的死氣,溫酒微微眯了眯眼,手上阿碧瞬間化為匕首,沒有任何猶豫的朝自己的手腕抹去,本就嗜血的阿碧,剎那間沾惹上血液的味道,頓時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饑渴的吮吸著溫酒的身體裡的血液與死氣。
微微仰著頭的溫酒輕笑著拿著那還剩在半空中蠢蠢欲動的死氣,眉眼一彎,渾身的煞氣頓時鋪天蓋地的朝那死氣包裹而去,如同天鵝一般的脖頸在半空中仰出優雅的弧度······
因為溫酒靈力的增進,被溫酒下了沉睡咒的軒轅即墨直到那聲破天的雷鳴聲,心中一揪,眸中瞬間酸痛不已,直接伸手掐指而算的軒轅即墨想也沒想的默念縮地成寸的法訣。
快速的朝溫酒的所在的學校走去,還在肆虐的感受著死氣從身體裡流失的溫酒微微一笑,直到最後一絲死氣被阿碧吸食而出,這才伸手撕下自己用絲綢製成的衣擺,快速的給自己的手腕上包紮了一下,手握著通紅的阿碧,看著那蠢蠢欲動的死氣,與那失去了一隻眼睛,迷了一隻眼睛的石頭牛。
手腕微動的溫酒就在失去意識的那剎那,從古樹上凝結出來的盈盈的綠色光暈像是精靈一般,一顆接著一顆的朝溫酒被劃破了的手腕飛去,最後慢慢的消失在了溫酒的手腕之上,而那用綢布包裹下的傷口卻是慢慢的開始癒合,感受到古樹善意的溫酒頓時彎了彎眉眼,眼底猩紅的血色慢慢的褪去了些許。
只是那渾身的煞氣卻是一點沒變,至於那天道,溫酒看了看還在治療自己手腕的綠色光暈,便放了你這次!
一身睡衣便追了過來的軒轅即墨先是看了一眼已經有了靈性的古樹,墨藍色的眼睛頓時被那死氣瀰漫的校門口望去,眼裡的金色瞳孔微微閃現,腳下的步伐卻是一點都沒有停頓。
倒是奧特等人看著倏地從自己身旁走去的男人,微微一愣,隨即好意的準備去抓軒轅即墨的衣袖提醒男人那裡不能進去,卻沒想到明明看上去就是很正常走路的男人下一秒卻是已經到達那關上的電門口處。
新賽伸出的手還頓在半空中,圓瞪的雙眼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身旁的傑西卻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朝那校門口大聲道:「老天,他是誰?」
「哦!上帝!」西珏也忍不住的喚了一聲那虛無縹緲的智者。
看著門口的被死氣強制性布下的結界,軒轅即墨眉頭一皺,想也沒想的直接徒手撕開那布得嚴密的結界,眉頭頓時一跳,入眼的便是自家小傢伙那小小的身子被那瀰漫著的死氣吞噬的場景。
心中一怒的軒轅即墨渾身頓時爆發出了比那死氣還要濃厚的煞氣,想也沒想的直接揮手將那一團不知凝固了多少年的死氣一把拍進了地獄,順手打了個印記,而組成這股死氣的殘魂在到達地獄時,也快速的被鬼差分配到了極地深淵。
解決完這裡的軒轅即墨展開雙臂,接過從半空中直直墜落下來的溫酒,心中一痛,墨藍色的眸子隱隱有朝金色法眼轉變的趨勢。
接過手掌剛觸碰到小傢伙的身子,溫酒就直接窩在軒轅即墨懷裡一轉身,樓主自家即墨的脖頸,閉上眼掩去眼裡的血色,悶悶的道:「即墨,他們欺負我!」
抱著溫酒剛準備朝家裡走去的軒轅即墨心下一震,忍不住像抱小孩一樣豎著將溫酒抱起,拉過溫酒的雙腿盤在自己的腰間,一手托住自家夫人軟軟的屁屁,一手緩緩的安撫著溫酒的背脊,輕聲哄道:「等,等即墨為你報仇!阿酒不氣,阿酒不氣,阿酒和即墨去吃好吃的,阿酒和即墨去納蘭那裡度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