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駕駛位繫上安全帶的劉鑫打了個哈欠的熬:「你經紀人什麼時候過來?」
「應該快了,劉局你這次找我,是有什麼進展嗎?」袁泉有點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劉鑫打了個方向盤道:「你都問了幾次了,小伙子你能不能如你公司給你打造的那一樣,高冷一點啊?」
「好吧。」袁泉點了點頭,內心那是拔涼拔涼的,關係自己的小命,他能高冷得起來嗎?
將車開進袁泉所住的小區,劉鑫實在是支持不住了,手機關機前順便也給辛夷打了個電話,讓人過來頂一下自己,連續熬兩個這種毫無意義的夜,他真的非常不喜!
「給你經紀人打個電話,問他到哪了。」劉鑫點燃一根煙,稍微提提神。
「好。」袁泉點了點頭,伸手拿出手機撥通了阿文的電話。
無意識隨便觀望的劉鑫一扭頭便瞧見了袁泉戴在手上的佛珠,這個,昨天不是還沒有嗎?看來的確嚇得夠嗆啊,不過想想,自己今天上午不也被嚇得夠嗆嗎?尋思著,自己要不要再找溫隊長弄一張平安符,一萬就一萬吧,給梅子也得弄一張。
想著這些的劉鑫看著袁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裡也全是恐慌,忍不住的問道:「餵、小子你怎麼了?」
「啊、我、我!」袁泉被耳邊的聲音給嚇了一哆嗦,就連手上的手機也被嚇得在兩手間彈跳了幾下。
「你什麼你。」劉鑫白了袁泉一眼,他也就不知道了,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怎麼就會有那麼多人迷這種高冷人設呢?二十出頭,還小屁孩兒一個,心智都不成熟,還高冷個屁。
拽過袁泉手機的劉鑫將電話放在自己耳邊,瞬間面色一變,連忙朝袁泉問道:「你經紀人在哪裡?」
「我、我家!」袁泉哆嗦著唇瓣指著、指著前面的六樓陽台道:「阿文、是阿文!」
「什麼?」劉鑫一把將手機扔掉,猛地打開車門,看著六樓那個白色身影詭異的漂浮在陽台處,整個人都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該死的!」看著還在掙扎的經紀人,劉鑫邊跑邊朝著袁泉喊道:「你家的門號、鑰匙!」
「666,鑰匙在這兒。」也不敢一個人待在車裡的袁泉連忙朝著劉鑫的身影追趕而去。
「啊···」然而,終於被嚇破了的聲音從經紀人阿文的嘴裡發出。
奔跑著的兩人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嘭」的一聲,一堆肉砸在二樓袁泉的腳邊,血濺上了袁泉呆滯的臉龐上。
眼見著這一幕的劉鑫重重的拍了下腦門,走去車邊,將袁泉的手機拿起來道:「解鎖,報警!」
然而此時腳下已經全是血泊的袁泉根本連動都不敢動,魂都不知道飛去了哪裡,沒有辦法的劉鑫只得拿起袁泉冰涼的手指按上了那只能手機上,快速的撥打了辛夷辦公室的座機。
辛夷最近在帶實習生,基本上都是在警局睡的,所以接到電話的辛夷道:「餵、您好,警察局。」
「辛夷,你帶些人過騰發灣,有命案,有人跳樓了,順便給蔡文蔡法醫也帶過來。」
「局長?」辛夷聽著聲音有些像。
「嗯,騰發灣六棟,我現在在現場,快點。」劉鑫掛了電話,看著被嚇得呆若木雞的袁泉道:「餵、小子,回神了!」
喊了一聲兩聲,見袁泉還是瞪著那雙眼睛,一動不敢動的模樣,劉鑫便嘆了一口氣,認真的觀察起死者來。
倒還好,死者臉朝下,除了汩汩的血液冒出來以外,一切都還能接受,順手打開袁泉手機手電筒的劉鑫先從死者紀文呈詭異姿勢的手腕開始看起。
嗯,手腕斷了,至於是摔斷還是扭斷,得蔡法醫過來檢查才能知道,另外,這人手上好像帶過什麼東西,因為那圈黑白尤為明顯,想著這番的劉鑫將視線移到了袁泉右手上的佛珠上······
十分鐘後,辛夷載著蔡文的車的車燈打在了蹲在地上的劉鑫身上,所以說,劉鑫什麼事情都喜歡找辛夷還是有原因的,至少這個下屬做事情,可是永遠都是高效率,而且一絲不苟。
很快,辛夷後面跟著的警車也快速的將現場封鎖了起來,劉鑫朝著辛夷道:「辛夷人是從六樓的666號房的陽台掉下來的,你帶著一些人過去保護現場。」
注意到劉鑫的措辭,辛夷點了點頭,不是自殺是掉!這個掉的方式可就多了。
「好!」
「蔡法醫,今天咱們又見面了。」等辛夷一走,劉鑫前去與蔡文交握了一下手道:「這次又得麻煩你了。」
「我看看。」蔡文微笑著點了點頭,作為一個法醫,蔡文永遠不會給命案下上最為肯定的回答,除非她已經非常確定。
見蔡文已經開始檢查,劉鑫揮手招來一些警員道:「你們過去,將這裡的監控都給調一下。」
「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