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想起來了嗎?」
錢夫人是深閨婦人,並不擅長勾心鬥角掩飾心事,鍾楚從她的眼睛裡,輕易便看出了緊張和害怕,於是她決定下一劑猛藥,「是,我想起來了!出現在我夢裡的男人,他不是陌生人,他是……」
「砰——」
有人突然破門而入,將鍾楚漫過嗓子眼兒的話,生生地堵了回去,她扭頭,但見來人步履飛快,轉眼便踏入內室,卻是官服未換,怒容滿面!
「老爺!」錢夫人倏地起身,臉色蒼白,「嫣兒她……她回家了!」
鍾楚不自覺握緊雙拳,隨時做好防身撤退的準備。
錢清民目光陰沉地看著鍾楚,深諳眼瞳沉澱著讓人膽寒的怵感,他問:「你想幹什麼?」
鍾楚一凜,不禁打起萬分心思,小心應對,「我想幹什麼,爹心裡明白。」
錢夫人立即擋在鍾楚身前,淚如泉湧,「老爺,嫣兒縱使任性犯錯,也總歸是我們最疼愛的孩子啊!」
「夫人,你讓開!」
錢清民嚴厲叱令,錢夫人不動,他粗暴地一把推開錢夫人,手指著鍾楚鼻子怒道:「爹養你疼你,便是讓你勾結小人往爹身上潑髒水嗎?」
「清者自清。如若爹沒有做過壞事,髒水又怎能潑到爹的身上?」鍾楚反唇相譏,她牢記一條,絕不能被他們夫婦扮演的親情表象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