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低頭看了眼自己血跡斑駁的雙手,不確定他在跟她下命令。
「手套!」
他清沉的嗓音冷了下來,轉頭,深沉的眼底浮了絲不滿。
她睜著一雙眸子,臉孔沒有任何表情,向他平舉起自己的雙手。
「我沒手,髒了。」
江河把手中相機拿到另一邊,將一套乾淨的手套遞給他:「隊長,用我的吧,沒帶過的。」
他低頭,將修長得過分的手指,一根一根,套進乳膠手套。
「知道屍源嗎?」
「呃、屍身嚴重毀壞,想要查找屍源,目前會有些困難。我們可以通過顱面重建來恢復死者生前的容貌,但這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顧經年低低道。
「啊?」說到一半的話,突然被打斷,江河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無鳶卻心中一動。
撕扯得四分五裂的軟組織和屍骨殘骸,被無鳶和莫白慢慢收集了來,堆在血泊旁。
「隊長,屍身毀了,怎麼辨別死者的年齡姓名,從而找到他們的屍源?」
顧經年不答反問:「死者的衣服找到了嗎?」
在一旁痕檢的江河說:「這附近兩百米範圍內,我都帶人搜尋過了,沒有發現死者的衣服。也許,是兇手刻意帶走,銷毀證據吧。」
敖拜瞠目,好久才一拍頭顱:「對啊!這真是太奇怪了!為什麼兇手要扒光死者的衣服呢?這是個非常多餘的動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