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搖搖頭,也拔腿越過了他。
一束刺眼的光亮終於撕裂整片昏沉天際,稀稀疏疏打在四處漂泊的雪片上,大地亮了。操場上幾個奔跑著的身影也停止了運動,紛紛緩步下來。
「走,無鳶,吃不吃田記的早餐?」
張子騫走來,看著她笑。
無鳶頷了頷首。
省廳這個運動場新建了差不多兩年了,這兩年他們幾個人運動的身影,除了大暴雨,從來就沒有缺席過。張廳還喜滋滋向上級領導誇耀:我們省廳有幾員大猛將,從來就沒有放棄過運動。
莫白聽了,暗自笑:我們才不是為了這個,我們跑步是為了讓科長開心好不好!
莫白朝操場左邊望去,期期艾艾道:「科、科長,要不要叫上顧隊長啊?畢竟人家的官比我們大,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還是謹慎些好……」
張子騫爽朗一笑:「沒注意到啊莫白,你小子原來一肚子壞水啊!」
說著,他已朝操場的那邊扯開了喉嚨:「隊長,別練了,一起去吃早餐吧!」
無鳶目光一閃,有些詫異地瞥了張子騫一眼。
田記早點。
無鳶照舊點了一碗豆汁和麵茶。
比起她的一成不變,幾個大男人就隨意得多了。
以張子騫為首,幾人點了炒肝兒、肉夾燒餅、雜碎湯和豆泡湯。無鳶朝顧經年瞥了眼,他也點了一籠包子,只稍有不同的是,他只點了碗滷煮。此時,正一手捏著筷子,挺著腰,吃得很靜。
倏地,他抬起清冷的側臉:「子騫,昨天讓你查的事怎麼樣?」
張子騫收了笑臉,有些嚴肅道:「奇怪,隊長,我明明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可是,無論我怎麼查,最後那24小時,愣是沒有任何人接近付景亭,他一直一個人待在家裡,碰巧當天,學校放假。他好像真的默默一人死在了密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