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經年取來楚燭民的資料,英俊的眉頭微展:「根本就不需要猜,死者可以告訴我們一切真相。」
邊上的無鳶聽了,忍不住暗暗撇嘴。
心想這人還真是一點也不謙虛。不過,有一點他說的很正確。當命案發生時,屍體會說話,越是有經驗的法醫,越是能捕捉到飄拂在屍體上空的喃喃低語,從而步步揪出真兇。她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屍體上喃喃語聲。
照片上的楚燭民其貌不揚,偏瘦的個子,卻很健壯,留著一頭濃密的褐栗色的寸頭髮。他睜著一雙褐色的眼珠,沉默寡言的樣子,無鳶看了一眼,覺得心中有陣陣寒意生起。
夜越來越暗沉,雪飄得很緊,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
楚燭民並沒有出現。
車內有些人已經抵擋不住困意,歪頭在另一邊眯起了眼。
顧經年和張子騫還在聚精會神盯著前方的狀況。
無鳶覺得小腹墜痛得很厲害,雙腿也開始發軟無力,她不得不用手指輕輕按摩著肚子,以緩解痙攣的疼痛。
旁邊的男人似乎感受到她身上的傳來的寒氣,轉頭,瞥見她蒼白的臉頰,頓時心咯噔一下,關心的話語脫口而出:「你肚子不舒服?剛才叫你回去休息時,為什麼不說?」
她擰著秀氣的眉頭,答道:「還好。我沒什麼事……」
一陣劇烈的疼突然襲來,令她虛弱的聲線歪了半分。
英挺的劍眉一下子豎起來,他朝她劈頭蓋臉喝道:「我看你裝瘋了!臉兒都白了,還說沒事!你自己有事還好,沒得還得連累其他人。」
他囂張的語氣令她心火嘿咻冒了出來,她瞪著他有些口不擇言道:「我有沒有事,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