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想:呵,一定是方才在監獄裡被顧經年揍疼了,現在才有所顧慮吧。
風打得緊了,車廂漸漸冷了起來,他不禁伸手哈了口氣,卻不想底下車輪碾上了一推小石子,警車不受控制左右顛簸了幾下。
「哎,什麼鬼?」他慌忙控著車。只是車身仍舊顛簸不平。
他又急忙掃了眼後視鏡,那女人閉著眼,沉沉靜靜極了。雙手被拷背在身後,像睡去了一般。
而顧經年絲毫沒有受影響。
敖拜急急挪回目光,聚精會神控著車。
濃霧瀰漫的前方,一聲哀戚的烏鴉悲憫劃破天際。
原本紋絲不動女人突然睜開眼,踢開車開,滾了下去,迅速朝前方小巷奔跑。
「隊長!人跑了!」
顧經年猛地睜開眼,只見那雙眼眸目光如炬,哪裡還有半分睡意。
「哎呀,隊長,人跑了呀!」見他還端坐著,敖拜急得推門撒腿就追。
此時跟在後方的車隊竟遠遠落在了後頭。
一眨眼,孟沛璇已經跑出了老遠。
砰!
槍聲繚繞耳畔,她剛要跑進一條深深的巷,卻瞬間被子彈穿透穿透了左手肩胛。她悶哼一聲,血肉四濺中,她不敢置信地回頭,而此時,又一顆流彈無情地貫穿了她的右肩胛。她看到拇指粗的子彈隨著她身子傾斜的弧度剎那從右肩胛骨鑽出朝前飛了出去,嵌入泛黃的牆壁上。
不再猶豫,收回目光,她發了狂鑽進深巷裡,消失在黑暗中。
「隊長,您該打她的腿呀……」
「請君入甕,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