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鳶敲了敲門,裡頭沒有動靜。
她在門外默了會兒,推門進來。
門裂開一條縫,一股濃烈辛辣的煙味瞬間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側了側頭,卻還是被嗆到。
只見顧經年背著她坐在轉椅上,垂放在一旁椅把上的修長指尖夾著一支煙,火光一點一點冒著。
她靜靜地站著,直到他指尖的煙燒到盡頭。
「回家嗎?」她問。
顧經年仿佛才聽到動靜,動了動,轉頭見到是她。
靜默半晌。
傾身在辦公桌上那隻黑陶煙缸里掐滅了菸蒂。
「嗯。」他低低道,站了起來,朝她走去。
他腿長,步子邁得疾風驟雨,三步做兩步便走至她身邊。
無鳶這才注意到他西裝外套上有些異樣,原本清晨出門時熨得妥帖筆挺的西裝不知在什麼時候被揉得滿是皺褶。而這種現象對於顧經年這種整然有序,衣物要求纖塵不染,出門容貌必須清清爽爽的男人來說,這些嚴重的瑕疵簡直無法忍受。
「不走嗎?」
「哦?走。」她回神來。
回到家後,無鳶進了廚房燒水泡茶,這個時候她終於發現了顧經年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