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睡非醒的樣子。
床上的被子卷得亂七八糟的,主人都起床了,被子竟疊都未疊。
還有一個枕頭都掉到地上去,地上那麼多細菌,該有多髒?
登下極是不悅。
經年那傢伙大半夜打電話催命就是要自己保護這樣一個一點兒不注意整潔的女孩?
只見他先入為主把無鳶蓋棺定論,心口處圈了個圈圈。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冷酷。
「你打算什麼時候從地板上起來。」
「不知道地上髒嗎。」
無鳶極為驚訝地抬頭,見到門口站著一個仿佛從修羅場裡走出來的男人。
來者一身黑,西裝革履,上到領帶,下到皮鞋,清一色漆黑色。
仿佛除了黑色,其他顏色都不得穿上身。
領帶系得壯實,緊得叫人聯想他吞口水的時候,喉結卡在那裡會不會疼。
但。
他身材可真挺拔。
清瘦。抿著一張薄唇,目光冷峻地看著她。
他長得俊,真俊。
冷硬立體的面部線條里依稀與顧經年有幾分相似。
她從前好像聽過他家裡還有個開大公司的哥哥,想來是他了。
這是這個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
慌忙從地上爬上來,面上有些窘,因為她的頭髮很亂,身上還穿著睡衣呢。
這個人也太無禮了,他難道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你……你是誰……」想到不到自己竟然脫口就問顧經年大哥是誰。
完了,她十指交握,不知再說什麼了。
也忘了自己軍情緊急,需要立馬乾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