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愣住了。
只見經年這個女朋友抬起臉的時候,眼眶裡竟然掛著一串泫然欲泣的淚珠。
難道她剛才是在哭?
為了什麼?
就為經年不在家陪著她,這樣耍小性子哭了?
這樣想著時,英俊的眉頭又隱隱皺了起來,心口升上的那丁點憐惜是半點也沒了。
「我叫顧景行,經年的大哥。他天沒亮出去辦事,托我來照看你。」他特意強調顧經年是天沒亮就出去賣命了。
意在提醒她,如今太陽還有6小時就要落山了,她還在家裡墨跡。
對得住在外賣命的男人麼!
「哦……大哥……」無鳶這樣說,順勢往後退了一步。
「不打算收拾麼?」顧景行皺眉,抬起手錶,快十二點了,他十二點有個跨國會議視頻。
思及此,眉頭皺的更深了。
便靜靜地看著無鳶。
無鳶說:「不了。」
不收拾了?
這麼髒!
顧景行看著滿室的凌亂,開口就要訓人。
無鳶從他身邊越了過去。
「謝謝你過來看我。我等下就要出去辦事,改天再請你吃飯。」她下逐客令。
卻忘了這裡是顧經年的家。
不是她無鳶的。
他眼睜睜看著她走進浴室刷牙,薄唇微掀卻氣得半個字也說不出。
這個女人果然髒得很,居然真的不收拾了!
回頭他一定要讓經年那小子好好考慮考慮!
這麼髒的弟媳娶進門,那還得了?
他這樣思忖時,壓根沒發現無鳶面色蒼白,聲音嘶啞,透著一臉病態。
內心的潔.癖在作祟。
他抿著唇,上前一聲不響收拾完了滿室不堪的狼藉。
無鳶從天台取了晾乾的衣服換上,進來發現被子已經疊的整整齊齊,成了四角尖尖的豆腐塊,嘴巴張了「啊」了聲,很是驚訝。
顧景行瞥了她一眼,大步跨出房門,道:「女人子家,還是乾淨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