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鳶突然抬起淚漬斑斑的臉,「你是不是早就背好了台詞,所以才說得這麼順的?」
他也不反駁,繼續擦著她臉上的淚水,調笑道:「是,我早就背好台詞了,還不是為了早日能把你這尊大神娶回去啊。你一直在外面飄蕩,不捨得結婚,說不定哪天就有人把你給拐走了,那我豈不是很虧。」
原本還感動得涕泗橫流,聽到男人這番痞里痞氣的話,頓時止住淚。
「誰說我不捨得結婚了?」
顧經年挑眉,「剛剛我求婚的時候,你不也沒答應嗎。」
「誰說我不答應了!」她聲音拔高。
「那你是答應要嫁給我了?」他笑。
「……討厭……」她用眼皮子撩了他一眼。
「打是親,罵是愛,小鳶果然是愛我的。」他說。
照耀在法老身上的陽光,持續了二十多分鐘那樣長久,整座大殿金光閃閃,目之所及的壁畫和銘文散發著濃郁的宗教儀式的氣息,無鳶依偎在顧經年的懷中,聽他胸膛里來自心臟有力的心跳,仿佛好像兩人在教堂里舉行了一場盛大婚禮那樣,更要滿足寧靜。
「顧經年,你為什麼喜歡我?」她問。
「嗯,想聽直白,還是官方的回答?」他說。
「……直白的。」
「喜歡你的大波浪。」他壓在她耳畔時,最後三個字個個咬得很輕。
「……」
過了會,無鳶才後知後覺想起一個事。
問他:「我不跟你結婚,不是應該我吃虧嗎,為什麼是你吃虧?」
顧經年煞有其事道:「你說,原本是屬於我的東西,卻被人搶走了,咱兩誰虧。」
「……顧經年!我不是件貨物好嗎!」
「嗯,不是貨物,只是專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