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說!」許如雲猛地抬起頭,一行清淚掉下來。
「壓了很久了,很久了,在我心裡,再不吐露出來,會死,會死,會死的……我記得大學時候,你連我稍稍對哪個男生笑笑,都會生氣……呵呵,當然,現在你已經屬於別的女人了……」
「對不起。」仿佛有人往喉嚨里塞了塊生鐵,如鯁在喉,顧經年難受得厲害。
「不,是我對不起你。」許如雲慘烈一笑。
「如果最開始的時候,我就拒絕了她,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是我不好……」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不是你。」他說。
「呵呵,你在同情我嗎?」她露出慘澹的微笑。
「三年前,厲法醫夫婦是你殺的嗎?」他問。
「是,是我殺的。」她坦誠道。
「……」顧經年不出聲了。
她見狀,又冷冷譏笑出聲,「不過殺害他們,不是我本意。」
「什麼意思?」
她望著他,眼神有些縹緲,「X夫人,她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催眠師,很多案子不願意去接,她故技重施,把我扔到僱傭兵營房三天三夜,我也沒妥協……但是最後還是敗在她高超的催眠技術上……好多年了,我體內不知有多少個自我共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經,那些自我在犯罪的時候,我也沒有辦法拒絕啊!我連我自己都救不了……我不是故意要撞死厲法醫夫婦的,我知道他們都是好官,我怎麼可能會殺死兩個好人……你根本不知道……我無時無刻不厭棄自己,想了結自己……」
「都過去了,以後你在這裡待著,配合醫生治療,好好生存吧。」顧經年輕輕站起來,繞到一旁,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